沈焉知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次卧的床上。
她肚子已经不疼了,腹部还贴着一个东西,暖暖的。
她感觉到手上有些异样。
侧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在挂吊瓶。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真是出息了,一个大姨妈都能弄出这个大的阵仗,也是醉了。
房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这就是那个报纸上的小姑娘吧。”这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是。”肖如琢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你打电话过来那语气像天塌了一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老者难得逮到机会,可
以肆无忌惮地打趣这个少年老成的男人。
“她没什么大问题吧?”
“忧思过重,长期作息不规律……体质虚弱……饮食也要注意……”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您一并和我说一下。”
“你小子杀鸡用牛刀就算了,还要让我老头子跟你科普千金科吗?”
“孙爷爷您是最权威最德高望重的医生,自然要听您的才是。”
这马屁拍的很是到位,老头满意地“哼哼”两声,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跟他交代了一番。
一声关门声后,沈焉知听到肖如琢的脚步往她的房间走来。
她赶紧
闭上眼睛,装睡。
他轻轻地打开房门,坐在床边,身上那股清醒的木香笼罩着她,无所遁逃。
肖如琢为她拉了被角。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在她额上轻轻落下怜惜的吻。
他的脸悬在她的上方,没有离去。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沈焉知忍不住睁开眼。
他的眼睛如同浩瀚星空,能把人吸进去。
沈焉知张了张嘴。
“你……”
她的嘴唇半张着,像欲绽未绽的玫瑰花蕾。
肖如琢凑过去,啄了她一口。
沈焉知气急败
坏,拉起被角,遮住脸,只露出眼睛,瞪着他。
“你又耍流氓!”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瓮声瓮气。
肖如琢怎么看她都觉得可爱。
“我给你煮了粥,醒了就起来吃一点。”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否则还有更流氓的!”
男人不要脸来真是天下无敌。
沈焉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样的他。
她的思绪百转千回间,肖如琢已经从厨房把粥端来。
他放在嘴边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才往她嘴边递。
好像她是小婴儿一样。
这也太反应过度了,沈焉知都有些受不了,一把
接过碗和勺子。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来,别人坐月子都没我这么夸张……”沈焉知皱了皱鼻子。
“嗯,以后你坐月子我会把你照顾得更好。”肖如琢自然而然地接过话。
信息量太大,沈焉知一时语塞。
她默默地喝碗里的粥,不敢接话。
“学校和公司那边我都已经打过电话了,课程由赵晨帮你接下。这几天,你先在家办公,顺便休养身体。等我把新闻和媒体的事处理好,你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沈焉知想到那越演越烈的绯闻就开始头疼,眼下,他的安排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