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难得放假。
陈克难刚刚进了s市第一医院,它的神经内科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
今天的聚会也是为他庆祝顺利入职。
临出门前,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把明乔也薅出来。
陈克难提前十五分钟就到地方了。
这个餐厅是他挑选的,坐落在老洋房中。
它没有大厅,只有十八间包厢,内部装潢保持了老洋房精致典雅的贵族味道。
包厢的陈设华丽,柔和的灯光轻抚着名贵的油画,摆件非常别致,而且一看就知道年头不少。
留声机的音乐响起,置身其中,让人仿佛回到了灯红酒绿的繁华旧上海公馆内。
沈焉知来之前已经和他打过招呼,知道她要带个朋友过来,他有些意外,很快就释然了。
他有的是耐心。
人一进门,陈克难便裂开迎上前去
,颔首笑道:“我是陈克难。”
明乔眉毛一挑,露出了然的笑容,伸出手去:“明乔,焉知的发小。”
三个人落座。
这里的包厢都有配备休息区和备餐间,硬件设施非常先进并且人性化。
空间太大,对三个人来说都有些空旷。
幸好,开始上菜了。
来往穿梭的服务员,但是缓解了这个尴尬。
这家餐厅经营沪、粤菜、鲍翅燕,其中“全蟹宴”是这家餐厅的招牌。
有蟹粉鱼翅、蟹柳芦笋、清炒蟹膏、蟹黄鱼唇、清蒸蟹钳……
最能体现“蟹味”的还属清蒸大闸蟹,品质如何一口便可以见分晓。
食材用的是最上等的大闸蟹,请的顶级大厨,烹调出饕餮盛宴。
这里吃饭也特别有讲究,会有专人在边上服务。
先漱口以清除杂味,留下足够的回味空间,然
后慢慢用器具“挑剔”,辅以秘制香醋点缀,才能让蟹的浓郁原味发酵、弥散。
用餐完毕,漂浮着花瓣的小碗被端上桌用来净手,这餐才算是真正的圆满。
十足的旧上海贵族做派。
趁陈克难去洗手间的时候,明乔捅了捅沈焉知:“老实交代,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沈焉知一脸懵:“什么什么情况?”
“跟我还装蒜!”明乔忍不住戳了戳沈焉知额头,“这个陈医生明显是对你有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焉知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克难是我的好朋友。准确的说,是我的恩人。我能活着回来见你,主要得感谢他。”
明乔是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不好,沉默了下来。
女人这一辈子,不小心总会遇到一两个渣男。
沈焉知外强中干,不像明乔那般彪悍。
想当年,明乔和前男友闹掰,离开前男友之前,砸了他的家,划花了他的车,还在上头画了个大大的中指。
那可是一项壮举。
当初她要是有明乔一半看得开,哪还有那么多的痛彻心扉、彻夜难眠。
而她,在那段灰暗的日子了,只是一个人躲起来,独自舔伤,熬过那些艰难的分分秒秒。
明乔啜了一口龙井,斜睨着她:“那个肖如琢什么情况?你回来这么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难道都没有动作?”
“我和他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沈焉知一哂。
“在你这是老黄历,在他那可没有翻篇。”明乔咂咂嘴:“这些年三不五时就来打听你的消息,我就不信他已经没有想法了!”
沈焉知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身上的花纹:“我们对对方的
称呼是‘沈小姐’‘肖总’,和陌生人差不多。”
明乔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盛气凌人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这个恩人陈医生我们就不肖想了,那个肖如琢也出局。”
她冷不丁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调笑道:“瞅瞅你这小脸蛋,姐姐我看了都喜欢,倒不担心你没男人追?说吧,你要什么类型的男人?姐姐给你张罗张罗!”
“什么类型的男人?”沈焉知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开玩笑道,“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明乔扶额:“苍天啊!在国外这几年你是经历什么啊,活生生地把你逼成变态了……”
沈焉知“噗嗤”笑出声来。
陈克难正好回来,看着两个笑作一团的女人,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