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修行修行,哪有不吃苦的?想当年槐山君……”
他刚想说柳槐的英雄事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金盏,问道:“对了,金兄弟,你既然对修行之事如此感兴趣,想必也是个中好手吧?不知你如今是什么境界?”
金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差点露馅了。他总不能告诉许武,自己是被一千多年前的柳槐指点着修行的吧?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故作伤感地说道:“唉,说来惭愧,我这点微末道行,哪敢在许大哥面前献丑啊!”
“哦?此话怎讲?” 许武来了兴趣,追问道。
金盏叹了口气,缓缓道来:“不瞒许大哥,我从小体弱多病,家人为了给我续命,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后来,一位云游四方的老道士路过我们村子,见我可怜,便破例收我为徒,传授了一套吐纳之法,这才让我勉强活了下来。”
他顿了顿,眼眶微微泛红,继续说道:“只可惜,我师父他老人家行侠仗义,得罪了不少仇家。在我刚学会一点皮毛功夫的时候,仇家找上门来,我师父为了保护我,最终……”
金盏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仿佛真的经历了丧师之痛一般。
许武见他如此伤心,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只得安慰道:“金兄弟节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啊!”
“唉……” 金盏长叹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将苦涩的酒水和那段编造的过往一并咽了下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武已经有些醉意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指着金盏说道:“金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不如咱们…”
他打了个酒嗝,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金盏无奈地摇摇头,这许武虽然为人豪爽,但酒品实在不敢恭维。他结了账,将许武扶回客栈房间,安顿好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金盏盘膝坐在床上,闭目修炼。一丝丝精纯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钻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筋骨血肉。
他修炼的功法,名为《太玄经》,是柳槐根据金盏的体质特点,为他量身打造的。这套功法博大精深,玄奥无比。
金盏修炼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感到体内灵气充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他心中暗喜,这《太玄经》果然非同凡响,短短数日修炼,便让他突飞猛进,远超常人。
盏正沉浸在修炼的舒畅中,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犬吠,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最后汇聚成一片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仿佛整个青石城都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眉头微蹙,心中疑惑:好端端的,半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狗叫?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金盏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凉风夹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他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并无异常。
狗叫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焦躁,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金盏心中不安,决定出去看看情况。
他披上外衣,走出房间,正好撞见隔壁的许武也走了出来,两人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惊醒了。
“许大哥,这是怎么了?城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狗叫?”金盏问道。
许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知道啊,我也刚被吵醒。这大半夜的,真是怪事…”
话音未落,客栈老板娘也慌慌张张地从楼下跑上来,脸色苍白,语气焦急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客官,快去看看吧,城里好像出事了!”
金盏和许武对视一眼,心中更加不安,连忙跟着老板娘下楼。
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到街上已经乱成一团。人们纷纷从家中跑出来,有的惊慌失措,有的面露恐惧,还有的则手持棍棒,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而那些原本温顺的家犬,此时都变得狂躁不安,对着夜空狂吠不止,甚至有些已经挣脱了主人的束缚,四处乱窜,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
“这到底是怎么了?”金盏喃喃自语,心中疑惑不解。
“好像是从城北那边传来的动静,咱们过去看看!”许武指着远处说道。
金盏点点头,两人逆着人群,朝着城北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狗叫声就越发响亮,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好像真的出事了!”金盏心中一沉,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路来到城北,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围在一座宅院前,议论纷纷。
金盏和许武挤进人群,只见那宅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状凄惨。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有人惊呼道。
“看这惨状,像是被野兽袭击了!”
“可是,这青石城地处平原,附近也没有山林,怎么会有野兽出没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金盏仔细观察着地上的尸体,发现他们的伤口都十分诡异,像是被什么锋利的爪子撕裂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