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混乱与喧嚣交织成一幅无序的画卷,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唯余战斗的火花偶尔划破沉寂。
云霄的身形宛若鬼魅,瞬息间便至御景皇帝面前,携带着凛冽至极的寒霜之气,连周遭的时空都似乎被这冰冷所侵蚀,缓缓凝固,仿佛要将一切存在抹杀于无形。
御景皇帝亦不甘示弱,手中黄铜古剑绽放出耀眼剑芒,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与云霄化作冰霜寒月般的剑影轰然相撞。
霎时间,砰然巨响震颤耳膜,两股力量交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云霄与御景如同被无形巨手抛掷,各自向反方向踉跄倒退。
这一击之下,余波四溢,两道如狂风暴雨般的冲击波横扫周遭,尘土飞扬,碎石激射,将四周的混沌更加深刻地烙印在这片战场之上。
云霄的身影急速后退,这股庞大恐怖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位实力达到了半步令使层次的怪物,实力果真不一般。
哪怕只是待在对方身边角力战斗,也有着足以压垮一个人心智的感受。
这也让云霄不禁想起了自己先前完全处于令使状态之下的能力。
令使的能力绝对霸道,甚至对于绝大部分的命途行者而言都不在一个次元级别的强大。
再加上,如果说不朽星神还未陨落的情况下,一旦对方得到了这位星神的注视。
真正转化为了令使,自己真的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云霄的身躯在连串重击下踉跄倒退,他迅速将手中剑锋深深嵌入地面,以此为支点,拖拽出一道长达数百米的划痕,作为减缓冲击的缓冲带,终得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再加上之前飞得足够久,已让他将大部分的冲击力悄然卸去,此刻的云霄,外表看似并未承受重创。
他略作调整,气息渐渐归于平稳,随后,那双眸再次凝聚起光芒,望向了对面的敌人。
御景周身环绕的气息依旧强盛不衰,仿佛永不枯竭的源泉,一圈圈雄浑的气浪紧密包裹着他,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霸道与威严。
这是一股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力量。
或许真正能修炼的这些人,其实不是没有踏上命途,而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命途独特气息。
而再根据这颗星球的特殊之处来判别,都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命途。
不朽星神的命途,但却有这样独特的修炼方式,是云霄怎么也想不通的。
还是说,这些人都是站在星神留下的遗骸之上修炼的原因。
吸入的都是遗蜕上的气息从而修炼产生的命途行者?
云霄皱眉思索片刻,看着御景身边的那些深邃的气息,似乎在这一刻也变得迟缓下来。
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剑绝对也起了效果。
就算对方现在到状态,大概率是吞噬了一位龙尊,异变成了个不完整龙尊的形态,成功晋升一品。
但却也没能直接晋升成为真正半步令使的程度。
否则刚才云霄也不会只是被击退,而是整个人应该直接裂开了。
“看起来对方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么……还有胜算。”
他没有开启未来的推演画面。
即便是被博识尊推演了未来画面的详细,但他却依旧在这种情况下不愿意开启。
他不想走命运给他规划好的剧本,但身在终末命途之上,很多事情却是他无法抵抗的。
就像是下一刻,他眼前立刻浮现出了空间之外斩来的一剑,一瞬之间切开了他头颅的画面。
那不是博识尊的提醒,而是来自终末的画面。
自己的结局,属于自己的终末终会到来,而且总是千奇百怪,来的猝不及防。
云霄身形骤动,宛如鬼魅,瞬间自原地消逝,步伐迈出之际,已是极限速度的展现,宛若离弦之箭,直射御景面前。
御景,那位稳坐龙椅之上的帝王,此刻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逼近的云霄。
他的眼眸深邃,仿佛将所有的情感与算计都尽数吞噬,先前的种种虚与委蛇,在这一刻皆化为虚无,不再有任何重量。
他体内潜藏的杀意如潮水般翻涌,再不加以掩饰,气息如狂风骤起,肆虐四周。
右手猛然一挥,一道耀眼剑芒划破空气,带着凌厉至极的锋芒,直指云霄咽喉,寒光闪烁间,生死一线。
那一瞬,剑光如寒星陨落,分明目睹其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云霄的脖颈之上,却仿佛触碰了虚无。
下一刻,剑尖竟穿透虚无,只留下一抹幻影,恍若斩破了镜中水月,那抹真实的残影也随之消散无痕。
紧接着,锋芒毕露的利剑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碍,与云霄猛然间抬起、覆盖着鳞状龙纹的臂膀碰撞,激起一串火花与空气的嘶鸣。
那龙鳞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同样映出了那宛若天坠寒月一般的锋锐剑芒。
与此同时,云霄的剑锋自一侧疾掠而来,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凛冽,两者交锋,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震颤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冰霜之气在接触的瞬间爬上了龙鳞,蔓延开来,一片银白。
御景身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