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心甘情愿给别人当奴才的。
金大叔之所以当了这么多年的奴才,完全是因为知识的匮乏,金胜男想让他知道什么,他才能知道什么。所以他觉得当奴才是理所应当的。当我和书生给他讲了近代历史之后,金大叔总算是明白了,当奴才并不是他的宿命,他也是可以和孙先生一样闹革命的。
这天晚上朱泉把我们所有的鞋都放在了他的枕头旁边,他还捡了不少小石头,也都放在了枕头旁边。
这天晚上只有有人敲门,他先用小石头砸门。外面一敲,他就砸。
小石头不好用了,他就铆足了劲扔鞋。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下来,山鬼总算是不敲门了。
现在不仅是我们习惯了,猴子和狐狸都习惯了。
天亮之后,朱泉骂骂咧咧喊着就出了家门,他拿着斧子就砍树。朱泉大声说:“昨晚又敲了一宿的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树必须砍!”
金大叔带着两个家丁慌慌张张从后面跑了出来,金大叔说:“砍不得,这树不能砍,这树藏风纳水,是仙树。”
朱泉大声说:“仙个锤子,有这棵树在,我们就别想安宁。”
三说两说,两边就动手了,开始的时候抢斧子,朱泉直接给了金大叔一电炮,打得大叔一个乌眼青。
金大叔大喊一声:“快去叫人。”
等他们的人都到了,我和书生萧安也到了,他们拿着棍棒,我们空手,就这样打了起来。
我们四个对付十几个小利巴是小意思,这些人看着挺强壮,其实都是外强中干,缺乏训练的家伙,几下就被我们打翻在地。
朱泉抡起斧子继续砍,突然一声虎啸声,金胜男竟然骑着老虎来了。
老虎一步步走到了朱泉面前,抬爪子就把朱泉给扇了个大跟头。
金胜男大声说:“你们太放肆了,别忘了,这是谁家。”
我说:“金胜男,你觉得这是你家吗?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们建奴的地盘,你们的地盘在宁古塔了。这里是四川,四川从古至今就不是你们建奴的地盘。”
金胜男盯着我说:“你说谁是建奴呢?”
我说:“说你,怎么了?金胜男,别以为你管我们几顿饭,我们就忘了你们建奴是个什么嘴脸了,我王守仁的祖上可是随着永乐皇帝从金陵到北平的汉人,你们建奴入了关的嘴脸实在是可恶,我们可都记着呢。”
金胜男咬着牙说:“还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说:“你这鬼地方,我还不想住了呢。泉儿,别砍了,收拾收拾,我们走。”
金大叔大声说:“你们出去会很危险,你们可要想清楚点。主子留你们住下来,可都是为你们好啊!”
我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王守仁过不了这寄人篱下的生活,告辞!”
我一伸手就把刀子拔了出来,看着那头大老虎说:“虎兄,以后是敌非友,你再见到我小心点,别被我一刀割了你的喉咙。”
我们四个回去收拾东西,背上就往外走。走的时候,我们是穿着护甲的。我们必须尽快习惯这一身护甲,为今后和山鬼的决斗做准备。
我们出了大门的时候,金胜男追了上来,说:“王守仁,你们先别走,我承认是我太急躁了,我给你道歉。”
我回头看看她,哼了一声说:“要是道歉有用,当初建奴就不会杀我们汉人几千万了。我实在是搞不懂,到底多大仇啊,占地盘还不行,非要杀那么多人做啥呢?”
我们四个带着一只猴,两只狐狸,毅然决然离开了羊山,不过没有直接往南走,而是朝着西边走了出去。
走了大概一公里之后,我们顺着小路再次往南走,按照金大叔指示的方位,我们在天黑之前到了瓦屋山。
在这里果然有一座大宅子,宅子里面没有高大的树木,这个院子修的也没那么讲究,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大院子,后面一排正房,周围全是围墙。厕所在院子的西侧,后院有一口井。
有东厢房,在东厢房里堆满了柴草。正房一共五间,横着排列。最西侧是一间卧房,然后是厨房和餐厅,再往东边还是一间卧房,最边上是一间客房。
这里没有回廊,也没有凉亭,在院子里铺出来了石板路,在石板路两侧是菜园子,要是长期住在这里,可以种一些蔬菜,黄瓜,茄子和倭瓜什么的,这大院子要是种菜,一年四季都不愁没菜吃。
后院有一口直径一米的水井,这里可以用水桶拎水上来,在房屋的前面,菜地前还有一口压水井,这玩意也不是谁发明的,挺好用的。
朱泉从后面拎了一桶水过来,倒进了压水井里,然后开始压,几下就把水压上来了。
水出来之后顺着水渠往前流,直接就流到了菜地里。
我对朱泉说:“泉儿,关门,今后这瓦屋山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朱泉说:“我们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啊!”
我大骂道:“你这个瓜娃子,难道你觉得这里应该是建奴的地盘吗?别傻了,建奴的老家在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