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正在好转。”
那就是没有那么敏感了?
乐清放下心:“那我轻一点,你忍忍。”
取出棉签和消毒酒精,她缓慢又认真地将江随之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却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在取第二根棉签时乐清目光微微一滞,看到了他宛如痉挛的指尖,只是在轻轻颤动,频率不是很高。
“很疼,还是不舒服?”她担心地问。
实在不行还是去找医生吧。
“你…”江随之终于抬眸,与她柔和的目光对上,那瞬间手颤得更厉害了。
“抱歉。”他合上手。
乐清一惊,抵在他的手心合拢的地方:“还没处理好!”
钻到骨髓的焦灼和如被虫蚁撕咬的痛痒在这一瞬间得到缓解,江随之呼吸也蓦地停滞了两秒。
是她。
怎么能是她。
碰到江随之的手后乐清就立刻将自己的手收回了,用棉签虚虚抵住他没受伤的地方:“稍等…”
“手。”
江随之声音有些哑。
乐清疑惑:“嗯?”
江随之的指尖抵在棉签木棍上:“碰碰我。”
那宛如幽深宇宙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手指:“碰一下。”
这让乐清意识到他应该是发病了,作为一个饥渴症患者就是要人触碰才能得到缓解,这也是他要脱敏的原因。
她想让哥哥妹妹碰一碰江随之,可现在他的手上还有血,两个崽崽动都不敢动一下。
乐清只好像早上那样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指尖:“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这时的江随之才意识到医生说让他克制一些是什么原因,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没有过去一点要反胃呕吐的生理反应,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更多更多。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江随之才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这个病会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