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试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说着,谭戟便示意二狗带路。
盛姣姣急忙跟上,一行人到了黄土村的民兵队。
民兵队的房子不属于任何人,是村子里的祠堂,同时也充当了民兵队训练、集合、召开会议的作用。
那个属国死士便是被关在了这里。
谭戟进了祠堂,见盛姣姣提裙要跟,他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温和道:
“姣娘便在外头吧,免得一会儿太闹腾。”
“嗯?”
盛姣姣还有些不明所以,睁着一双明眸望着他,问道:
“我不能进去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吗?”
“姣娘不去。”
台阶上覆着初雪,谭戟的语气虽然温和,但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
盛姣姣便只能站在原地,转着手中团扇的扇柄儿,显得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谭戟笑了一下,转身来,嵴背笔直,一边往黄土村祠堂里走,一边“唰”的一声,抽出袖子里的一把薄刀片。
“关门。”
他沉沉一声,二狗几个急忙上前,将祠堂的大门关上,隔绝了盛姣姣窥探的视线。
“阿姐,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齐桡还有些天真,三两步上前,站在盛姣姣的身边,伸头朝着紧闭的祠堂大门上看。
还不待盛姣姣回答,祠堂里头突然传出一道痛苦至极的嘶喊声,
“谭戟,你这个恶魔!谭戟!!!啊!!!”
痛入骨髓般的喊声响起来,一声声回荡在祠堂前面,教盛姣姣和齐桡听了,心里直发颤。
这个属国死士,也不知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叫喊的让人毛骨悚然。
渐渐的,祠堂里面的惨叫声消停了,二狗子突然打开了门,从幽黑的祠堂里头冲出来,伏在柱子上吐了。
齐桡有些害怕,望着祠堂那敞开了一条缝儿的门,再看向身边的阿姐,阿姐都未害怕,他如今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自然也不能够害怕。
于是齐桡挺起胸膛来,半步都不肯挪动地方。
过了一会儿,二狗子吐完了,谭戟也敞开了门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白色的绢帕,正在擦拭着手中的薄刀。
迈过门槛儿时,谭戟将头一抬,冷峻的眼眸看到了等在祠堂前面的盛姣姣,眼中的冰雪消融,他将手中的薄刀收进手腕扎袖,走上前来,一边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一边问道:
“姣娘还没走?”
齐桡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谭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子只感到面前站着的假姐夫有些瘆人。
他身边的盛姣姣却是拧着眉问道:
“招了吗?”
“招了,还有同党在附近,我去集上调兵。”
谭戟轻描澹写的说着,对方既然已经锁定了盛姣姣的住处,自然不会只派一波死士过来。
属国知道盛姣姣是谭戟未过门的妻子,是齐漳的阿妹,只要在盛姣姣身上给谭戟和齐漳添堵,派出多少死士都是值得的。
站在台阶上的盛姣姣让了让身子,容谭戟过去,她偏头,看向敞开了一边门扉的祠堂大门。
“别看了,会吓到。”
谭戟的声音,在盛姣姣的面前响起,她勐然回过头来,看向谭戟的眉眼。
他已经走到了她的前方,又停了下来,此刻眼中全是担忧且关切的神情。
盛姣姣便是收敛了好奇的心思,微微低了头,向谭戟行了个万福礼,
“戟郎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得了她的保证,谭戟这才疾步离开祠堂,调兵去围剿藏在黄土村附近的死士。
也不知属国派了多少死士偷潜进来,谭戟一夜未归,集上风声鹤唳,跳马湖附近的三座村子,民兵队再次收到消息,以黄土村为重点防护,层层守护,层层巡逻。
齐家现在也不必好奇盛姣姣为什么很少去集上了,他们巴不得她整天待在家里,最好哪里都不要去。
在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后,齐家火速请了村子里的人,在马厩附近给谭大娘子与谭大爷开始搭小房子。
属国既然都派了死士过来杀盛姣姣,就未必不会派死士去杀谭大爷与谭大娘子。
所以既然之前就定好了,要给谭家修房子,就择日不如撞日,直接把谭大娘子与谭大爷留在齐家了。
房子不可能在一天内修好,于是齐家人就让谭大爷与谭大娘子先住在齐明的屋子里了。
反正齐明回来的也少。
便是在此事过去没两天,盛姣姣正在家里安排修房子事宜,齐周氏的阿兄周大爷来了黄土村,找上了周氏。
望着正在休整的齐家院子,周大爷皱眉看着坐在身边的齐周氏,说道:
“阿妹,不是我说你,如今你们家发达了,却是不同周家来往了,这是什么道理?哪里有这样做亲戚的?”
周氏刚刚从南集回来,这会子一身的汗,听见周大爷这样讲,便是解释着,
“倒不是不来往,实在是没有得闲,阿兄,你也看见了,齐家如今忙成个什么样子,用书上的一句话说,这叫什么......百废待兴。”
大概就是这样个意思吧,自去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