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己都不知晓,但观楚南公之语,并不做假,难道又是当年从蜀山逃离那些人的所为,难道他们就不清楚,他们已经和蜀山一体不可分了。
面上掠过一丝恐慌,身侧的其余长老亦是如此,他们虽为修者,但近年来,对于秦国的威势还是知晓的,秦军锐士更是无双,凭借蜀山之力,根本不可能对抗。
“此事在秦廷已经定下,南公前来蜀山的路上,已经察觉有不少秦军的探子在结界四周,应该为先锋准备之人。”
“整个蜀郡之内,拥有兵士三万,湔堋而立,整个成都沃野千里,粮食充实,兵士精英,而蜀山不过寥寥数千人,抵挡难以。”
“而且此次领军者为秦廷道武真君,其人更是为道家天宗弟子,年虽不大,但修为已破玄关,除非大祭司修为更进一步,否则,不足以抵抗。”
楚南公又是一语落,令得本就神色难看至极的蜀山诸人,面上更为悲戚,彼此相视一眼,数万大军围拢,以秦国锐士之力,蜀山无力抵抗。
而且还有楚南公口中所语的那领军之人,道家天宗玄清子,修为已破玄关,这更非他们所能够对抗,那个层次的武者,就是在上古都罕见。
“定是那乌远、乌断等人引来的祸患,数十年前,他们不愿继续留在蜀山避世,出走于外,除了他们,蜀山上下无人不遵守大祭司之令!”
塌天大祸加身,蜀山一众长老面面相觑,数十年来,他们一直在蜀山之内清秀,如今却是有大祸从天而降,若说心中不愤怒,决然不可能。
一位体态壮硕的中年男子,赤裸着双臂,粗布麻衣加身,面上涂有绿色印记,浅黄色的发丝披散肩后,持钢刃之刀,恨恨而道。
“大祭司,秦国大军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
继续说道乌远等人的祸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当今之计,该思忖当为如何解决眼前麻烦,如何令蜀山逃过此劫。
一位位长老目光闪烁,数息之后,自动汇聚在大祭司身上。
“这……,这……刚才南公所语,此次领军之人为道家天宗的弟子,昔年,道家庄周曾前来蜀山数次,我亦曾见过数次,天宗一直超脱凡俗,避世不出。”
“缘何却有弟子为秦廷位高权重的封君之人?”
迎着身侧一位位蜀山长老的目光,大祭司心中亦是无奈,自己同他们一般,都是呆在蜀山之内数十年,如何精通谋略纵横。
只是,听及此次领军之人为道家天宗之人,倒是令大祭司颇为诧异,道家天宗数百年来与蜀山倒也有些许交情,既是道家天宗的弟子,那么,说不得事情还有转机。
“大祭司是想要同那道家天宗玄清子一谈?”
在场诸位蜀山长老或许不明大祭司之意,但楚南公如何不明悟,不错,蜀山同道家天宗之间也有缘法,若能够相谈,大劫不是不可以避免。
“不知南公可了解那道家天宗的封君?”
大祭司沉吟数息,而后颔首,如果能够亲自见对方一面,以表蜀山并无危害秦廷之意,以表蜀山避世不出的意愿,不知如何。
“此人虽为道家天宗弟子,但近七八年来,一直停留在秦国之内,先为宫廷护法,而后护国法师,屡屡有功,得封武真君。”
“而其人之功多为镇杀敌秦之人,数年来,陨落其手的百家之人多达上千,加持其人修为已破玄关,去岁,南公也险些被其镇杀。”
“虽如此,一身修为也被打落玄关,想要复归通天之境,不知要待何时?纵然大祭司能够与其相谈,可以暂缓劫数,然蜀山终究要付出代价的。”
将秦廷武真君之事娓娓道来,自去岁被玄清子打落境界,封印己身修为之后,楚南公便一直待在楚地,极力恢复修为。
东皇太一也曾一览,暂不可能无伤将封印破开,除非更进一步,楚南公无奈,只得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