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些根深蒂固的大人们支撑,这些年来我等会更加艰难。”
“尤其,面对秦国那个大敌,我等是不能内乱的,是不能够有内耗之事的。”
“否则,只会白白让秦国得利。”
“我等在乌孙之地的这些年,日子还是不错的,财货足够,美人足够,事情……要尽力而为。”
“待今岁的事情了结,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
旁侧传来一道极力压低的细缓之言。
那些大人们的决定,他们不好评判,也许大人们有大人们的想法,乌孙之地,大人们有眼线的。
被大人们知道,就不好了。
箕子朝鲜那个结果,想来那些大人们也是不愿意逃走的,毕竟都在那里落下很多力量了。
兄弟们小小抱怨一下就好了,有些分寸不要过了就行。
“哼!”
“有本事接下来在江南之地,将嬴政杀了,我才佩服在诸夏享福的那些人!”
“……”
虽不乐意,抱怨之人还是收拢性情。
实在是。
一群人书信连通好了办事,而今,一些人将事情办的乱糟糟,连累他们的事情都不好办的。
还不能抱怨?
“都少说几句。”
“关中的事情,也非你等所言的那般简单。”
“起码,儒家现在就被好好收拾了一下。”
“齐鲁之地,若是上次在桑海,儒家的人肯出力,嬴政定然难逃。”
“儒家太怂了。”
“读书人都太怕死了。”
“怕死!”
“数月来,儒家的人死了不少。”
“关中的事情和我等无关,以后少说些。”
“……”
“嗯,白尾飞鸦!”
“有消息来了。”
“……”
兄弟们小小抱怨,是无碍的,毕竟……箕子朝鲜出了那般事,但凡是个人都会不满吧?
也可能是那些大人们希望省下一些力量,以为将来所用。
毕竟。
真要在箕子朝鲜同秦军争锋,秦军就算全死了,对于如今的秦国而言,损失也非大。
箕子朝鲜的人全死了。
那个后果……就严重了。
抱怨归抱怨,乌孙之地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处理的,正要继续说道什么,临近的窗外落下一只体型不过成人巴掌大小的鸟儿。
通体淡灰色的羽毛,唯有尾巴的地方晕染着白色,这是河西之地特有的鸟儿——白尾飞鸦!
这些年来,由精通训鸟的人儿将这些鸟训成了,平日里,用来传信还是便利的。
这个时候传信?
起身走了过去,从鸟儿的小腿边取下熟悉之物,顺手抓了一把吃食,撒在窗台之地。
“是什么消息?”
“……”
与列其余人靠近,眼下的乌孙之地本就形势紧张,万万不要出现意外之事。
“……”
“嗯?”
“该死的,该死的。”
“秦国,李信……他着实无耻。”
“怎么会有那般无耻的人!”
“该死!”
“可恶。”
“真真可恶。”
“……”
一二十个呼吸之后,一道怒吼的咆哮声响起。
“大兄,怎么了?”
“出什么事情了?”
“李信?”
“李信有什么动作?难道他动刀兵了?”
“……”
“大哥,出什么事了?”
“让我瞧瞧!”
“……”
“……”
突如其来,此间之人皆神色一变,出了大事?还和秦国有关?和河西的李信有关?
非如此,大兄至于那般?
以大兄的性子,若非极大的事情,如何会神容失色?
快速从大兄手中将小小的纸条接过来,快速一览上面的密信文字,内容不多,也就百十个字。
“……”
“该死!”
“该死!”
“秦国人怎么敢的?李信他真敢那般动作的?”
“难道乌孙的人都是吃闲饭的?难道一点用都没有?该死的,异邦蛮夷就是蛮夷,一点点用都没有!”
“……”
“李信,他……他这是没事找事,乌孙如何会有那般胆量?”
“该死的,李信该不会想要故意找乌孙的麻烦吧?”
“……”
“大兄,我等接下来要如何?”
“可恶!”
“秦人真真该死,当年秦楚一战,李信也该直接在楚地直接被杀。”
“……”
须臾。
一道道此起披伏的怒骂之音升腾。
小纸条的讯息都一览了,文字不会晦涩,可以轻而易举的明悟,上面所言……有秦国使者质问乌孙国主未能够好好保护秦国的商队。
以至于秦国商队在乌孙国内,被乌孙的一些人围困杀害,抢走许多财货之物。
更是留下一些文字侮辱秦国!
是以,限令乌孙国在七日之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