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我好奇!”
余红星哭笑不得,上去拉她的脸。
“你这丫头,我跟你客气,你还当真了!”
余红兰笑着躲开。
“快说说嘛!”
余红星耸肩。
“男人,哼~
本来这人一直不安分,上蹿下跳要做事业,但是眼光实在有限,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能吃苦,有韧劲儿,不过你也知道,要是能吃苦就能发家致富,农民早就起飞了。
不知道是没钱扑腾,还是大彻大悟,他现在倒是不折腾了,守着他那小厂子不折腾了,还娶了个内地出去打工的小妹,不过早在小老虎出生的时候,就被我哄着去结扎了,不知道他怎么哄的人家,反正现在安分的很。”
余红兰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总听大姐和三哥说你挺好的,没亲眼看见,还真不放心,既然他不闹腾,那就饶了他这一回,你有交新朋友没?”
余红星耸肩。
“玩过一两个,这不准备转移重心,就散了,异地恋没意思,不谈。”
余红兰闻言更放心了。
养过女儿的才知道,不怕女儿海后,就怕孩子痴情,痴情不可怕,要是有个万一,长了个恋爱脑,全家都跟着完蛋。
好在余家孩子没有这个烦恼。
余红兰在三姐这边等了一会儿,那五个中医大夫陆续从仓库里出来,看见余红兰,赶紧凑过来。
“余老师!”
“好久不见,余老师!”
五个人都比余红兰年纪大,但是因为余红兰曾经是他们的大学老师,每个人都毕恭毕敬,余老师是行走的医书,他们问什么都能立刻得到答案,还曾经像老母鸡带小鸡仔一样,带他们在山里采药打野,露营生活经验都是余老师传授的。
余红兰也欣喜于多年后,见到自己的学生们都好好的。
“好好,好久不见你们,这次你们过来,这边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五人齐齐点头。
余红兰挨个问他们之前的境况。
虽然大学毕业,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总归各人的生活都有各自的不愉快。
有人婚姻不幸福,有人在单位人际关系没搞好,上班跟上坟一样沉重,还有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反正都愿意在经营多年之后,狠心抛弃原有的一切关联,跟着老师的脚步到国外重新开始。
问过了他们的情况,余红兰还顺嘴问了一下昔日的其他同学。
“我从不亏待员工,更何况你们还是我的学生,既然来了这里,就踏踏实实的在这里干,小事做好做细致,大事不用你们操心,除了工资,年底还有年终奖,另外每年都有固定的年假,你们要是回国探亲,还可以再跟我请探亲假,有一点,不可以三人以及三人以上同时请假。”
几人连连点头。
余红兰把五人带到保和康铺子里。
自从治好了康奈尔先生的眼睛,余红兰随后就把保和康开起来,趁着热度,她的铺子已经打出了知名度。
昔日给人推拿按摩的朱老爷子,仗着余红兰教他针灸术,索性直接拜师,关了自己的铺子,到保和康这边来坐诊。
余红兰也不含糊,她缺人手,朱老爷子缺机会,考核一番后,没有问题就直接上岗。
老爷子本来想回家,是因为一身医术得不到发挥,眼看垂垂老矣,身边只有一个小孙子,还不愿意学他祖传的医术,这才心灰意冷,想要筹一笔钱,回家养老。
现在余红兰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正迫切的想要发光发热,谁还回到那个几十年不曾回去,连一个熟人都没有的家乡啊!
余红兰承诺,只要从保和康退休,保和康都会给养老,工作单位的养老金比养孙子更靠谱。
五个工作经验丰富的学生被安排下来,生活的地方,工作的地方,明明白白。
“没什么不明白的,就投身工作吧,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英文基础的,但是本地口音跟咱们学的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好好沟通,要是有什么不好沟通的,就找接诊台护士,她们也兼职翻译工作。”
五人都散了,余红兰又去看药材和理疗室。
转弯一圈,正准备回单位,就碰到五位学生中的严光。
“余老师!”
“严光,是专门等我的?”
严光点头。
“那个,余老师,之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余总说这边承诺每月给我们六百块,是真的吗?”
余红兰点头,突然想到什么。
“余红星就跟你们说六百块,没说别的?”
严光摇头。
“其实这件事说来惭愧,我运气不太好,毕业之后分配到厂区医院,没想到刚工作没两年,厂区改制,医院也办不下去,我就到我们县医院了。
县医院条件有限,虽然每月工资四百八十块,但是经常三五个月发不出工资,拖欠成了常态,家里又指着我吃饭,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先找您支一部分工资先寄回去,解家里的燃眉之急……”
余红兰忙掏兜。
“当然可以,但是不是六百块人民币,是六百美金一个月!”
严光瞪大了眼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