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嫂想起之前余红兰给她们的温泉馆门票。
“上回你给我们的温泉馆门票,你有空也去试试,那里头搓澡可舒服了。”
聊着天,余红兰终于收拾好,准备回自己屋。
宁宁说啥也要跟着一起。
田大嫂有点抓瞎。
“这,这可咋弄?刚才洗澡的时候谁喝多了,夜里肯定要起来把尿一回。”
余红兰笑道:
“让她在这,等睡着了你再来抱过去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
宁宁记事以来第一次在母亲床上睡觉,有点欢喜,其实也有点不适应。
但是对母亲的思念盖过一切,小丫头不好意思正面看余红兰,只侧身扭头看。
余红兰被小孩儿的别扭劲儿逗乐,慢慢躺下,伸出胳膊,拍拍自己怀里的位置。
宁宁顿了几秒,最终需求战胜害羞,扭着身子躺下,脑袋一点点蹭到母亲怀里。
余红兰臂弯有力的揽着她,另一只手轻拍孩子肉乎乎的屁股。
小肉墩子太有意思了,屁股拍一下,Q弹好捏。
关了灯,孩子很快呼呼大睡,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余红兰也渐渐合上眼睛。
夜里不知道田大嫂什么时候进来抱走了孩子,反正第二天,余红兰是被阳光和鸟叫声吵醒的。
在外面早起晚睡,一点不觉得疲惫,猛然回到家,睡到快中午,浑身轻松,有了对比,才感觉之前是真的辛苦。
起床走出卧室,庄彦华已经过来了,正在带宁宁学英文,见到红兰,抿唇笑道:
“起来了?我给你带来了可以收听到外国广播的收音机,还是当初我去欧洲出差的时候买的,磨耳朵刚好,你先读一读我给你带的书,看看你词汇量怎么样,我再根据你的能力,给你制定学习计划。”
田阿姨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哎呀呀,先吃饭再说学习的事儿!”
庄彦华跟着点头。
“对对,先洗漱吃饭吧!”
都知道余红兰出差辛苦,没有任何人说她起得晚,自在程度,跟在娘家比也不差什么。
单位放假五天,余红兰正儿八经的休息时间不过一天,就开始跟着易沉跃外婆的节奏,学习英语。
摸底的时候,余红兰抓耳挠腮。
有些知识,考试前夕是储备量最丰富的时候,考完试就以断崖式速度遗忘。
每一个单词都眼熟,读的不准确,意思理解也有差错。
打开英语词典,学习的第一个单词就是放弃。
庄彦华女士那是手把手教出一个外交官易沉跃,又带三岁小儿学习的,经验丰富,耐心十足,直接把余红兰练的没脾气。
不仅反复指点,还特别严厉。
余大夫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被师父揪耳朵是什么滋味了。
放假第二天相安无事,第三天开始不断有人托熟人打电话来邀请余红兰一聚。
还有人直接上门,也有电话打到余红兰家里的。
庄彦华毫不客气的出面回绝了。
余红兰在英文学习上有底子,而且有天赋,只是时间久忘了,重新捡起来的速度比重头学的速度快多了。
庄彦华起了爱才之心。
“不然你到我那去躲两天清净好了,把宁宁和两位帮手都带上!”
余红兰一想也不是不行。
“那就打扰外婆了。”
庄彦华笑道: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以前住着宁宁爸爸,现在你们回去继续住那就是,再说了,隔壁还是你的房子呢,都空在那,让人收拾出来也便利,房间多得很。”
余红兰火速打包几套衣服和书籍,跟着女儿和外婆,像个累赘似的,跑到外交大院儿去住了。
本来易沉跃也在这分到了房子,不过是楼板房的三楼,不方便余红兰晾药制药,所以没有去住。
如余红兰预想的一样,调查真相在内部引起轩然大波,也要感谢沈部长下定决心剜肉祛沉疴。
不过短短三天,安平市人民医院的管理层下课,卫生部门工作人员个个吃瓜落,所有被抓到证据的医生下放。
这年头还没有实现完全坐牢的可能,没有那个条件。
更多的是劳改,安排他们到劳改农场继续当大夫,也是资源的另一种配置。
原本以为五天假期足够处理这些事,没想到后续影响更大。
就是有部分人嗅觉灵敏,很快意识到上头的意图,当即把搜罗的证据送上去,公开举报。
已经到了对上公开的程度,沈部长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万一捅到民间,那影响就太恶劣了。
总之,有一个算一个,有人下来就有人上去,为了防止有人钻空子,整个卫生部忙的飞起,余红兰这个点燃导火索的人,索性再多休息几天。
没有余红兰什么事儿,她也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除了去保和康坐诊,就是跟着庄彦华学习英文。
庄彦华考核完毕余红兰的词汇量,过了一周,就觉得她没什么大问题,能听会看,关键还是不敢开口说。
于是一周后,庄女士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