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这条路,看来你还要走很久,继续加油。
不过以后尽量待在东边房间里读,声音小一点。”
易绍清住的房子在余红兰家东边。
“呵呵,我哥说大声读出来有利于培养语感。”
“问题是你读不出来啊!熟练了再大声吧,听我的错不了。”
易绍清牵强的笑笑,跟马英麟打声招呼,回自己家了。
余红兰耳根子清净下来,等洗衣机里的衣服洗好,她把衣服晾起来之后,推出自行车。
“师父,我去找我大姐了啊!”
马英麟追出来。
“外头车多人多,你骑车不方便。
走到前头过了商店,邮局门口有公交车,直达市医院。”
余红兰一听,这么方便,那就乘车。
背着斜挎包,里面还放着给大姐的离婚证,给刘娟的学习笔记和股份协议,余红兰欢欢喜喜的走了。
红梅在医院的工作和生活已经逐步上了正轨,除了有些挂念红兰红星和红旗,其他方面比在安平的时候好多了。
刘娟隔三差五会过来陪她一起逛街,她还和刘娟的小姑子玩得好。
中午午休时间,她正在食堂和刘娟吃饭呢,一道橘红色身影往她面前一坐,红梅和刘娟差点跳起来。
“师父!”
“兰兰!”
余红兰露出大大的笑脸。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大姐!娟儿~”
两个女人拉着余红兰的手不放,七嘴八舌问她现状。
余红兰挑能说的都说了。
“大姐你啥时候休息,搬过去跟我住!我以后就常驻首都了,我们就在这安家,最近抽空我俩把户口也迁过来。”
还要给大姐调养身体。
余红梅不舍得户口,她对三源胡同的余家老宅有着比长子还重的归属感。
“我就不迁了,我得守着我们的老家,以后姐妹们谁想回去都可以回。”
这是父亲生前跟母亲协商好的计划,老宅一分为二,后院一分为二,四个院子三个儿子一人一个,剩下的就是女儿们随时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点小节红兰就随大姐去了。
接下来就是大姐最关心的问题。
“对了,你的事情我给你办好了,回头拿给你。”
趁着刘娟去给红兰打饭,她跟红梅隐晦说了离婚的事情。
红梅红了眼眶。
“其实我到首都之后,大哥二哥都联系过我。”
红兰不知道这个。
“嗯?说啥了?”
红梅笑的无奈。
“都问我是不是想好了,跟我说二婚的艰难,还有伍丛飞的确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伍丛飞一直不愿意离。”
余红兰不赞同哥哥们的想法。
“他们都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想问题,认为女人首先必须要结婚,过得好坏都由结婚对象决定,其次认为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是个残废……
按照他们对待二婚女人的态度揣度其他人对待二婚的态度。
其实从他们的角度看,无可厚非。
不过大姐,我们也可以做独立女性,不是非要结婚不可,结了婚也不是一定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反正我的眼里不揉沙,事到如今,咱们都可以按照自个儿心意活着,别人的意见可以参考,不必太在意。”
红梅吸吸鼻子,在小妹面前,她向来是最坚强的人。
“嗯!兰兰说得对。”
刘娟过来,给余红兰打了小窗口的小炒。
“师父快吃!”
食堂还有不少医院员工认识刘娟,纷纷打招呼顺便打听余红兰。
很快医院就传遍了,那个会治中风后遗症的中医大夫,刘娟的师父,余红梅的小妹来了。
余红兰本来想着下午能找大姐一起说话谈心,找刘娟进行教学,结果被医院副院长拉去给其他医生讲了一下午的课。
原本带来给刘娟一个人的笔记被放在医院阅览室,有人拿去摘抄,医院还专门影印了好几份,分散开使用。
等到大姐下班,余红兰直接动手帮大姐搬家。
刘娟喊上自己丈夫一起,找了车上门帮忙。
晚上姐妹俩坐在一起,围着小炕桌,上头摆放着饭店买来的卤牛肉,猪头肉,拍黄瓜和花生米,还有一瓶茅台。
余红兰从包里找出大姐的离婚证。
“喏,这是你的自由证书!”
红梅拿着离婚证,薄薄的一张纸,让她五味杂陈。
红兰觉得告别一段关系,必须要有仪式感。
给二人面前的酒杯满上,余红兰端起酒杯。
“大姐,当年你十九岁,我十岁,咱家四面楚歌,支离破碎,一天只吃两顿饭,我看见墙皮都流口水,整天都想吃东西。
是你,以身入局,换取一家子上升的台阶。
现在我有出息了,以后换我护着你,你只管开开心心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用为任何人勉强自己。
这一杯,敬余家最好的大姐,也告别在伍家当保姆的五年岁月。”
余红梅红了眼眶,却又笑了。
端起面前的酒杯,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