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歪歪脑袋。
对了,这里是秦学武的家,余红兰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见过秦学武,当时还不认识易绍清,易绍清也是这样,从门口伸出一个脑袋。
“你有事?”
秦学武眼睛红红的,盯着余红兰,像是要吃人。
余红兰今天自己来的,没有人陪着,在绝对力量面前,技巧都是弟弟,余红兰当即把针包里最大的一根抽出来。
“你有事?”
余红兰一点不避人,拿着针,再次询问。
易绍清拉一把秦学武。
“这事儿跟余大夫有什么关系?秦学武,你别欺软怕硬。”
秦学武腮帮子咬紧,垂下了头的时候还能看出有几分不甘心。
秦学武有顾忌,他弟弟秦学文就不管不顾了。
在院子里听到余红兰的声音,抄起棍子就冲出来。
“余红兰,都是因为你,是你举报我妈去坐牢,我爸又给我找后妈,我打死你!”
秦学文就是一个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余红兰根本不带怕的,不等易绍清拦截,上前一步,一脚踹在秦学文的肚子上,秦学文手里棍子落地,整个人后退跌坐在地,随即躺下,捂着肚子发不出声音。
“你们兄弟俩要有病就去看医生,医生治不好也能来找我,但是朝我发疯,你们找错人了,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姑奶奶不是好欺负的!”
易绍清也生气,这两兄弟是不是有病!
秦学武扶起弟弟,瞪着余红兰,气的捏紧拳头。
“学武,你搞清楚,余大夫只是个小孩儿,你妈怎么进去的,你爸清不清白,你自己心里有杆秤,余大夫对我家有恩,你再这样,我们兄弟就没得做了。”
秦学武哪里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才一直忍着。
秦学文就忍不了了,他才缓过劲儿来,还虚弱呢,指着余红兰。
“就是因为她,她诬陷我,我妈为了把我弄出来,缺钱才会去黑市卖药,她再举报我妈,我都知道!”
余红兰嗤笑一声。
“你妈偷厂里的药出去卖,挖公家墙角,你还有理了?”
周围渐渐有人围上来,余红兰大义凛然。
“明明我们安平市就有药厂,是药品生产基地,老百姓去医院看病,竟然买不到药,还要到黑市去高价买,这合理吗!
你家把药厂当自家菜园子吗?把老百姓的生命当来钱发财工具?
你就是被这些黑了老百姓的血汗钱养大的啊?唾!恶心,丢人,你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是罪恶的象征!”
说到群众的利益,众人立刻愤怒了。
对着秦学文和秦学武,乃至秦家大门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秦学文就是个窝里横,典型的欺软怕硬,见这场面,顿时急眼,嘴唇哆嗦着,说话都带着哭腔。
“你胡说,我没有,我是我奶奶养大的!”
余红兰淡定自若,扬声回应。
“哦,你说你奶奶手里有钱是吧?
我要是你们两兄弟,我肯定要琢磨琢磨,为什么你们妈在后勤,能接触到那么多药品,你们爸在车间难道手上就干净?”
余红兰打蛇打七寸。
“哼,最可怜的就是你们妈,以为把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头上,你们爸会好好对你们兄弟俩,谁知道这才多久?冬天都没过完呢,后妈都进门了!
以后会有别的女人睡你们妈妈的床,打你们兄弟俩,花你爸的钱,再给你们生几个弟弟妹妹,到时候洗衣做饭洗尿布带孩子,你们等着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秦学武听了捏紧拳头,秦学文呜呜大哭。
“没有,你们胡说,我爸不会。”
余红兰嗤笑一声。
“还不会,你以为你奶奶就只喜欢你?醒醒吧,你爸才是你奶的亲儿子,我要是你们,肯定去找你们妈,把你爸的把柄交出来,没了爸妈,家里全是你们的,有了后妈,后爹还远吗?只怕到时候你们喝碗稀饭都是馊的~”
“你在胡说什么!”
秦家当家人正春风得意的娶新人,结果被人提醒才知道家门口被人围住了,等抽身出来查看,就听见这一番可怕言论。
余红兰上下打量一番这位秦工。
“哟,秦工出来了,有工夫在这娶小姑娘,没工夫管管自己儿子?管生不管养,你生哪门子娃儿啊?”
“你谁?关你什么事!”
“余大夫!”
易恺元也从院子里走出来,客气的凑过来,要跟余红兰握手。
余红兰对易恺元的态度可比易绍清好多了。
“易叔,您也在?我刚去看了小云,正准备回家呢!”
易恺元笑的和蔼。
“余大夫,你带着我们制药厂的原材料在狗熊岭公社的贡献,我们都知道了,昨天早上内部还讨论了关于您和马师傅的贡献和功劳!”
余红兰摆摆手。
“做了本职工作而已,而且也要多亏易叔叔当初的帮助,谈不上功劳!”
易恺元已经对周围人介绍起余红兰。
“这位就是小余大夫余红兰,我女儿的病是余大夫一手治疗的,还有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