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人接着一人的惊呼,姜安在后面急得抓耳挠腮。
她踮起脚来也看不见,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再长高些!
“什么啊?”
小姑娘急到挠脸,就差运起轻功飞到前面去才好。
祈善渊和星桑赶紧将人拦住,像是两堵墙一般挡在小姑娘面前。
姜安茫然,手指着他俩的耳朵,“你们…耳朵红了诶?”
这句话说出来,两位少年的耳朵更红了,就连脸颊都染上薄红色。
浓烟散去,自以为死里逃生的皇后吓得没了半条命,什么皇家体面全都抛之脑后,只顾着逃命。
她甚至是从殿中爬出来的,发髻散乱,衣衫…不整。
皇后只着里衣,动作间甚至能瞧见鸳鸯戏水的肚兜。
有眼尖的,还能瞧见她黑灰污渍的肌肤上那星星点点痕迹,暧昧不清。
她之后,还有一男子也紧跟着爬了出来。
此人更加精彩,身上未着衣物,只穿了条底裤,裤子上还别着象征皇后尊贵的宫装!
至于这男子为什么出现在皇后宫中,又为什么皇后与他皆是衣冠不整…
使臣和百官瞧着陛下头顶的帽子都变了神色。
姜安见缝插针看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看到了全场最癫的一幕!
那名男子之后,还有一人从宫殿里跌跌撞撞走出来!
“哇哦~”她由衷感慨一句。
渊渊红着脸遮住小姑娘的视线,磕磕绊绊说道:“别看,长针眼。”
姜安撇嘴,“行叭。”
主要也确实没啥看的~
一个个,瘦的像排骨一样。
要腰没腰,要屁股没屁股的。
你说皇后都冒这么大风险了,何不找几个长相过得去的,也不枉她自己承担这份风险啊!
就连皇帝身边的小太监都生的比这二人好看!
突地,又伸出一只手来堵上姜安的嘴。
星桑咬牙切齿,“明日我就写信给军师!!”
都是谢小将军的锅,教坏了小姑娘!
皇后爬出来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宫门口围满了人,一双双眼睛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她身上。
她甚至忘记遮挡羞处,忘记尖叫哭喊,更没有扑到皇帝脚边说自己被陷害。
她就那么呆呆跌坐着,竟还突地笑出声来。
笑声凄惨又悲切…
“咳咳…”
“兰娘…”
最后出来的男子喊着的正是皇后的闺名。
说起来,他是谢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从小与皇后也算是青梅竹马。
皇后没了自己的孩子,想要借种。但旁的男子她又信不过,只能从家族中选。
挑来挑去…最后竟是这般的巧,就选中了昔日的儿时竹马。
说起来,与陛下成婚前,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
“混账!”
帝王暴跳如雷,神情凶狠的恨不得将这三人亲手撕碎。
他这位皇帝的脸在今日算是丢的一干二净!
“来人,朕…朕要废后!废后!”
一边说着,他如同困兽一般,气的在原地打转,最后还是没忍住一脚踹在皇后心窝。
或许是惊惧过甚,又或许真的是陛下功夫了得,这一脚竟直接将人踢得昏死过去。
其中一名男子喊着皇后的闺名,朝着她扑了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才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这一幕刺痛了帝王的眼睛以及他少得可怜的自尊心。
“把他们…把他们绑起来,凌迟!”
“还有皇后宫中所有宫人,全部处死!”
这般如此,依旧不能平息帝王怒火,他转身对着谢斯怒吼,“丞相,这就是你谢家养出来的皇后!”
“陛下息怒…”
谢斯跪的痛快。
二人中,他显然是认识其中一人,也知晓皇后今日算不得被人诬陷,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之计,还是撇清关系为上上策!
“皇后如此悖逆之举,我谢家并不知晓啊!”
“臣是前朝臣子,鲜少入陛下后宫,又怎会得知皇后近况如何…”
“若是臣知晓此女如此行径,定立刻禀明陛下,为国除此祸害啊,陛下!”
瞧瞧,人家说的多情真意切啊~
祈善渊一手遮着小姑娘的眼睛,眼眸冰冷,“丞相是想用几句话就撇清谢家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皇后是谢家女,从小由丞相府和太后教养。”
“定是教养不当,这才酿下今日悖逆之事,又怎能说与谢家毫无关系呢!”
见有人驳了他的话,丞相的目光像是钉子一般扎在祈善渊身上。
“祈左侍郎年纪轻轻,妄论帝王后宫,竟还敢攀扯起本官教养?”
“我谢家百年世家,何等家蕴,又岂是你个商贾之后能质疑的!”
嘿呀我这个暴脾气!
小姑娘一把抓过渊渊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与此同时一只脚踹在礼部尚书的屁股上,“没听陛下说要废后吗!”
“还不赶紧去写诏书!”
礼部尚书平白挨了一脚,也不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