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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说的竟是阿增?
单看排序也能知道了,这是她“四个爹”里,最年轻的一个。
若说其他三个本就可以做她长辈,喊一句阿爹不吃亏,那阿增却是唯一一个与原本的她年纪相当的故人了,算是与她一起长大的。
而她记忆中的阿增,聪明漂亮,温顺机灵,细致妥帖,全然不是老常口中这般。
只是此时显然不是深究此事之时,常岁宁将注意力拉回到正题之上:“那此事可方便寻喻公帮忙吗?”
毕竟虽然“倒也没什么毛病”,但毛病真还挺多的。
“自然方便。”常阔笑了道:“旁人的事他兴许不会理睬,但你的事,他必不会袖手旁观的——这声爹,也不是白喊的嘛。”
常岁安忙不迭点头:“此番能顺利将妹妹找回,便是我暗中去求的喻公……喻公听闻此事,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剑童看了一眼自家郎君。
喻公倒也不是二话不说吧,犹记得……是寒着一张脸将郎君骂得痛哭流涕。
哦,连将军也一并骂了的。
常阔对此事自然不知,此刻没有耽搁,立即写了封信,让人秘密送与喻增。
司宫台表面执掌内廷刑罚与内库事宜,但在皇帝的“默许”之下,权力早已延伸至外廷,其暗下的情报网,是天子拿来掌控百官的利器之一。
故而,朝野内外多谈喻公而色变。
而常阔所言不假,待常岁宁之事,喻增无疑是上心的,人虽未露面,但不过次日,便有了回信。
拆开来看,只见那处别院的主人身份,赫然就写在信纸之上。
常阔见之,既惊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