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这得是什么关系?(2 / 3)

长安好 非10 2233 字 6个月前

但能够让自己敬重的人不在了,一切便另当别论。

师大雄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若重来一次,他只会更加谨慎行事。

但此时如此死法,他也并无不甘——能死在对手的真本领之下,于武者而言,不为不幸。

薛服:“会的。”

得了这二字回答,师大雄握刀的手慢慢松开,紧绷的身体也完全落回了雪中。

薛服将刀送入他的胸膛,鲜血在他身下化开积雪。

片刻,薛服将刀抽出,身形几分摇晃地站起身,面向众人。

他已经没太多力气了,手中的刀提起来后又控制不住地拄入雪中。

但此时此刻,从今以后,注定无人再敢轻视这个叫薛服的年轻人。

短暂的寂静后,有士兵举臂高呼:“叛贼师大雄已死!”

这句话如投石入水,让四下立即轰动喧哗起来。

高呼声此起彼伏间,那些已被拿住的师大雄的亲兵们,先后屈膝跪了下去,他们眼中只有悲凉,而无挣扎。

他们既是在跪师大雄,也是在跪那个已足以让朔方军生出敬畏之心的年轻将军。

程副使看着拄刀站在雪中的薛服,长长地吁了口气,微红的眼底有着欣慰与安定。

有两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薛服。

薛服挂着血迹的嘴角动了动,开口先道:“让人去向常节使报信……”

然而话刚落地,却又改口:“不,不必……”

他抬起青肿充血的眼睛,看向军营正前方。

薛服让人扶自己上了马。

十余名士兵在侧跟随,程副使与靳副使也随同而去。

不多时,常岁宁便见得那一行兵马在二十步外停下,为首者被人从马背上扶下,一步步朝此处走来。

见状,常岁宁跃下了马背。

却见那几乎满脸是血的年轻人,在她三步开外处停下脚步,屈一膝跪了下去,抱拳道:“在下薛服,未曾辜负常节使相助之恩,已顺利肃清朔方军内乱!”

常岁宁忙上前两步,将薛服扶起。

见他一身是伤,常岁宁便可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有本领,且很懂得把握机会的年轻人。

只要给他立威的机会,他便不会辜负。

常岁宁眼中含着一丝欣赏的笑意,只道了一字:“好。”

谁说大盛没有可用的年轻将才,这世间从不缺少人才,只看手握分配权力之人能不能给他们走到人前的机会而已。

常岁宁历来很喜欢将才,尤其是年轻的将才,这意味着他们能陪大盛江山走一段很远的路,可以蓬勃绵长之力带着这片国土和百姓走出困境。

常岁宁询问起薛服的伤势,让薛服甚感受宠若惊。

不远处,看着与薛服说话的常岁宁,程副使心底却再度闪过一缕惊惑之感。

来时他险些将人认错,只当是因乍然见到了那双与先太子殿下相似的眉眼,而今得见对方全貌,分明是姣好的女子容色,但那相似之感竟不减反增了……这是为何?

他只与先太子有过数面之缘,绝算不上熟识,但那样惊艳的少年人,便是只看一眼,也足够铭记终生。

哪怕岁月会将记忆中那张面孔冲淡,但那份气质却会永久镌刻。

思及此,程副使心间也渐有了答案,所以,这位常节使之所以会给他带来那强烈的相似之感,不单是因那眉眼,更因其神态及周身气势实在与昔日的先太子效别无二致……

然而,这世间比起容貌相似者,神态气势重叠者反而更加难寻……更何况是两者兼存。

程副使心间疑惑重重,未敢过多表露。

待薛服的伤势处理完毕,军营中的乱象也已基本平息。

天色已暗下,却有雪光将天地映照得仍如白昼。

薛服及两位副使准备赶回城中,并邀请常岁宁同行。

常岁宁没有拒绝——军中已定,是该进城去看一看魏叔易了。

荠菜仅点了五百人随行,余下的骑兵正在朔方军营中安顿——这也是两位副使和薛服的提议,冬日北地酷寒,扎营过冬十分难熬,更何况今日的雪很厚,就地扎营太过耗时耗力。

朔方军中为此临时腾让出了一半营房。

常岁宁带来的将士们皆自备有干粮,安顿下来后,只要了水和炉子。

他们并不想太过麻烦朔方军,奈何朔方军实在殷勤,帮着生火烧水,忙前忙后,嘘寒问暖。

若要朔方军来说,他们这样做绝不是因为心里发怵,他们北方人都这样,热情好客!

好客到根本睡不着……

军中歇得早,营房中的大通铺上躺着的朔方士兵,好些人都睁着眼睛,支着耳朵时刻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如此干熬到半夜,有士兵小声叹气道:“我如今算是知道伴君如伴虎里的伴虎是什么滋味了……”

虽说双方在人数是相当的,但那些骑兵仿佛天降神兵一般,来历也同样成谜,实在叫人怵得慌……

叹气的那名士兵捅了捅身侧的同伴:“你说,那五万骑兵,究竟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你当捏泥人儿呢……”

另有一名士兵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