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声。

一旁的筠筠默默地拉住若寒的衣角，眼泪也哗啦

啦地往下掉。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病床的另一边，凌御瑾紧紧地握住程茹的另一只手，眼睛发红，一言不发。

他安静地听着儿子的话，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程茹的脸。

看一眼，就少一眼。

他恨自己会失忆，会忘掉和她的那些过去的美好。

也恨自己会在简絮的操控下，那么多次地伤害她……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还是骄傲的程家大小姐，根本不必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他害了她……

今天将她送走之后，他会孤身一人将若寒养大。

等若寒成家立业，他就立刻去找她，一刻都不会多待。

他欠她的，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就在凌御瑾在心里下定决心的时候——

猛地，他一直握在手里的那只莹白的女人的手，手指微微地动了动。

“凌先生，妈咪的手指动了！”

就在凌御瑾感受到手里的变化，震惊地抬起头的时候，病床对面的凌若寒也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凌御瑾的脸：

“我真的感觉到了！”

“妈咪的手指动了一下！”

“你说……妈咪会不会是要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