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黎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凌御瑾讪讪地笑了笑,不敢看厉景川的眼睛:
“我们的孩子很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这幅模样,反倒让一旁的江冷笑了起来:
“没满月的孩子,不都长得差不多?”
“再说,念念才多大,她怎么记得住她没满月的时候长什么样子。”
说完,他拍了拍凌御瑾的肩膀,“你似乎有点紧张?”
凌御瑾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没,没有。”
他所有的表情,厉景川全都收进了眼底。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凌御瑾似乎有事在瞒着他。
这时,院子里的佣人走出来:
“三位先生,凌小姐说,她很久都没有和黎小姐见面了,打算和黎小姐好好叙叙旧。”
“但是黎小姐一看到厉先生情绪就会失控,所以……”
佣人顿了顿:
“凌小姐希望三位能同时离开这里。”
一句话,让三个男人瞬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冷勾唇笑了笑,直接一把拉开车门:
“走吧两位,我们不受欢迎了。”
“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厉景川和凌御瑾对视了一眼,最后,也都跟着江冷上了车。
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凌果
看着三个男人的车子远去,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了黎月一眼:
“好了,想哭可以尽情放肆地哭了。”
黎月吸了吸鼻子,直接抱住凌果的肩膀,放声地大哭了起来。
这几天来因为失去孩子的难受和无助,在见到好友的这一瞬,终于毫无顾忌地释放了出来。
“黎月,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想你的孩子也不希望你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凌果抱住黎月的身子:
“答应我,这一个月内,好好休养身体。”
“等出了月子,就做一个全新的黎月,好不好?”
“我陪着你。”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程茹和左安安的视频通话:
“我们也都陪着你!”
黎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破涕为笑,“好,我会振作起来的。”
就这样,在凌果和凌御瑾的帮助下,黎月的身体和心灵也在逐渐地康复。
厉景川和江冷每天都会开车偷偷地到院子外面的角落,偷偷地看两个女人散步聊天。
江冷嘲笑厉景川为了个女人工作都不管了,厉景川嘲笑江冷明明都放弃人家了还要偷偷地跟他过来看……
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就在黎月终于可以忘记伤痛的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天早上,在凌果刚刚给黎月准备好早餐的时候,一辆十分张扬的房车在院子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率先下车的,是两个女佣。
一个女佣打开遮阳伞,另一个女佣一只手拿着扇子扇风,另一只手伸进车门里面,撑着一个女人走下车。
一身华贵长裙的凌青荷缓慢优雅地抱着一个女婴从车上走下来。
一下车,她就拧起了眉头:
“这乡下地方,空气都是臭的。”
一旁的女佣会意,连忙拿出孕婴适用的消毒水和香水喷了起来。
一遍消毒,一遍增香。
排场十足。
女佣不光在凌青荷和女婴身边喷了,还喷到了院子门口,连门口的保镖和佣人都被喷了消毒水和香水。
将最后一道早餐摆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凌果看着门口这个阵仗,眉头忍不住地拧了起来。
她大步地出了门,不悦地扫了一眼怀里抱着孩子的凌青荷:
“请问你是哪位?”
凌青荷微微地颦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粗布衣服系着围裙的凌果,唇角溢出一丝不屑的笑:
“我是谁,轮得到你这个佣人管?”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女婴递给佣人,拎起长裙的裙摆,绕过凌果,大步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黎月妹妹,姐
姐来了。”
穿着一身素白长裙的黎月刚刚洗漱下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凌青荷。
许久没见,凌青荷比之前不光面色红润了很多,人也圆润多了,身上的打折名牌也变成了真正昂贵的衣裙。
看样子这段时间她过得很不错。
黎月看到她的同时,凌青荷也看到了黎月。
比起九个月前,黎月憔悴瘦削了很多,原本贴身的长裙在她身上都空荡荡的,一张脸也苍白地没有几分血色。
看着这样的黎月,凌青荷的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来。
她连忙大步地走过来,亲昵地抓住黎月的手,装作很热络地开始抱怨:
“你住的这地方可真偏僻,车子都行驶了二十分钟呢,牧然本来嫌弃这里太破,怕我和冉冉得病,不想让我来的。”
“可是我觉得,我和牧然的婚礼,还有冉冉满月,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双喜临门,我应该亲自来这里给你和妈妈送请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