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判断是对的。
明明赔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这女人却偏偏不赔钱,还要带着她到厉先生面前来主持公道。
不就是想污蔑白小姐,来挑拨白小姐和厉先生的关系?
其心可诛!
这样想着,她愤怒地瞪了黎月一眼,抬起头看着厉景川,眼里带着怨念,“厉先生,这女人您应该把她开除!”
“她留在您的公司,早晚都会被小姐不利的!”
“刚刚说要开除我的助理,现在又说要开除我了?”
黎月勾唇,挑眉看了厉景川一眼,“厉先生的意思呢?”
厉景川微微地拧起了眉。
他没想到这件事会闹成这样。
原本以为只是徐阿姨和陌生人发生了口角,却没想到是和黎月的人。
更没想到黎月居然这么得理不饶人。
他很清楚,黎月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徐燕有多过分,而是因为……
徐燕的背后是白芙柔。
他叹了口气,黎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嫉妒心这么强,还这么喜欢较真。
她知不知道,伤害了白芙柔,最后影响到的,会是云默?
“黎月。”
男人颇为无奈地扫了她一眼,“这件事就不能这么算了吗?”
“不能。”
黎月站起身来,“白芙柔说她被我的助理算计了,洒了咖啡到她身上的时候,厉先生怎么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她
的佣人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可以将五百块钱的衣服说成是五万块的,讹诈我的助理。”
“我却不能计较,要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说完,女人冷笑着直视厉景川的眼睛,声音冰冷地没有温度,“厉先生觉得,你的面子,在我眼里,值几个钱?”
黎月的话,掷地有声。
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黄璐,程舟,还有徐燕,都震惊地看着黎月。
谁都想不到,她会和厉景川说出这样的话来。
完全不给面子,不留余地。
厉景川脸色青黑了下来,“黎月!”
“怎么,我说实话,厉先生觉得接受不了了?”
“厉先生害死了我的两个孩子,拒绝给我另外两个孩子支付医药费,在孩子病重的时候找新欢逍遥自在……”
“这样的你,还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地位,有分量?”
“更别说,你还纵容你的新欢跑到我面前,和她的佣人不停地骚扰欺负我的助理们的事儿。”
“厉景川,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这么伤害她,凭什么让她给白芙柔让步?
她今天就是不让,就是不服软。
她倒要看看,厉景川能为白芙柔做到什么程度!
厉景川看向她,眸色冰冷地比凛冬的雪还要森寒,“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他一个箭步上去,直接掐住黎月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壁
上。
男人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你别忘了,你现在很缺钱!”
“你信不信我真的开除你,让整个榕城的公司集团都拒绝录用你!?”
厉景川眼底的冷,冻伤了黎月的心脏。
她看着他那双盛怒的眸子,心脏冷得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
她咬住唇,“你不会的。”
“云默和念念……”
“我完全可以不在乎他们!”
盛怒之下的男人已经没有了理智,“我已经不给他们提供医药费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们是死是活,和我有关系吗?”
“他们的出生我不知道,他们的成长我也没参与,他们生病也都和我无关,我凭什么要为两个刚认识不到半年的小东西出钱,嗯?”
男人的话,让黎月的心脏,终于从半空中,跌落到了万丈冰窟中。
所以,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对不对?
只有在这种极度的愤怒之下,他才会说真心话,是不是?
原来,他对孩子们的一切,真的只是伪装出来的。
他的冷血和冰冷,和六年前如出一辙。
只是她还傻乎乎地,因为司锦城的几句话,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是有孩子的。
女人闭上眼睛,脸上浮上一丝的苦涩,“厉先生的态度,我清楚了。”
“以后我会尽量不惹白小姐,夹着尾巴做人。”
她现在的确是缺钱。
而
且,她不能离开榕城。
因为医生说,给云默提供骨髓的志愿者,好不容易来到了榕城,不愿意再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她既不能离开,又不能不工作不赚钱。
榕城,是厉景川的地盘。
她需要钱,需要留在这里,需要给孩子们治病,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环境生活。
所以……
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当年死过一次的痛苦,她都忍下来了。
不是吗?
女人脸上的绝望,刺痛了厉景川的心。
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