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摇了摇头，“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你帮我处理伤口。我刚刚想起在幸福小镇，我不小心扭伤了脚，你帮我拿药酒揉脚！那还是我第一次知道，平时冷冰冰的你，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假叶赫战。”

陆清歌边说边回忆着，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叶赫战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做声。

陆清歌不好意思地看着叶赫战，“是不是我说的事情，你听着太无聊了？”

叶赫战认真地注视着陆清歌黑亮的眼睛，“没有。我觉得很有趣！我只是不理解，这么珍贵的记忆，我怎么还没有记起来。”

陆清歌主动握着叶赫战的手，“阿战，不要急，慢慢来。你如果觉得有趣，我慢慢说给你听。”

只是希望时间能慢点，给她再多一点的时间。

叶赫战点头，“好。”

“我先把药箱放回去，你在房间里等我下。”

陆清歌强忍着身体突然涌起的不适，点头，“嗯。”

叶赫战没有察觉到陆清歌的异样，提着药箱先出去了。叶赫战刚刚出去，陆清歌喉咙一股腥甜，一口鲜红的血涌了出去。

鲜红的血不小心吐

在地上，渗进雪白的地毯上，格外触目惊心……

陆清歌害怕叶赫战等会进来看到，会担心她的身体。急忙蹲下来，拿毛巾想要擦干净刚刚不小心吐在地毯上的血。

但是陆清歌还没有擦干净，胸口一阵闷痛。她一咳，一口鲜红的血再次吐了出来。刚刚染上血渍的地毯，现在更糟糕了。而且因为吐的血不少，看起来很是吓人。

房门正好敲响了，“清清，我进来了。”

是叶赫战！陆清歌一惊，她慌乱地不知道怎么处理染了血的地毯，语无伦次地喊到，“阿战，不要进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叶赫战推开了房门。

陆清歌想把染了血的地毯藏起来，但是一起身，眼前一黑，身体剧烈摇晃。叶赫战急忙冲过来，一把抱住险些摔倒的陆清歌。

陆清歌手里染了血的那块地毯掉在地上，正好打开。鲜红的血迹格外明显，叶赫战看到那血迹，心头忍不住一颤。

他不是没有看到过这么多血，他每次出任务的时候甚至看到过更加血腥的画面。只是这些血不是别人吐的，是陆清歌！

“清清，你……”

陆清歌急忙解释到，“阿战，这

不是血。我刚刚不小心倒了一瓶红墨水在地毯上面，我正打算去处理干净呢……”

叶赫战抓住陆清歌沾了血的手，放在他鼻子边一闻。浓重的血腥味，告诉他。这是血，不是其他的。

叶赫战松开陆清歌的手，“还想骗我吗？”他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怒气。

陆清歌抱歉地垂眸，“阿战，对不起。我……”

叶赫战缓了缓语气，怒气全无，“算了，我只是一时太心急了。我已经让顾寒派人把暗影最好的医生接过来了，等会给你看看。”

陆清歌着急地拉着叶赫战的手，“阿战，不要。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我不需要看了。”

叶赫战微微皱眉，“你不相信我？”

陆清歌摇头，“阿战，不是的。只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浪费一点点。我很害怕会像医院看到的那些重症病人一样，最后打着点滴，做着治疗离开这个世界。我只想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你。”

她不是不相信叶赫战，只是就连给她配药的夜寻都没有办法，其他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与其把生命浪费在毫无希望的治疗上，不如去和叶赫战一起做，她想要做的

那些事情！

叶赫战听着陆清歌的话很是动容，尤其陆清歌眼中的渴望。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他没有理由，拒绝她这个简单的请求。

陆清歌虚弱地靠在叶赫战的怀里，“阿战，有你真好。”

叶赫战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陆清歌，不敢用力。现在的她给人感觉很脆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弄伤她。

陆清歌仰着头看着叶赫战，那张小脸没有血色，“阿战，等会我们一起给大家做一顿晚餐，好不好？”

叶赫战记得，这是她愿望清单的第一项愿望。只是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

“我一个人做吧，你休息一下。”

陆清歌执着地摇头，“不要。我想和你一起！”如果让叶赫战一个人做，就失去她这项愿望的意义了。

叶赫战妥协到，“好。”

但是叶赫战不放心地叮嘱到，“那你答应我，不许逞能。要是坚持不住，就坐下来休息。你答应我，才许你下楼。”

陆清歌答应到，“嗯，我答应你。”

叶赫战扶着虚弱无力的陆清歌，商量到，“我陪你坐下来休息一会。我们就下楼准备晚餐？”

陆清歌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阿

战！不用了，我可以的。你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叶赫战皱眉盯着状态并不好的陆清歌，“你……”

陆清歌没有给叶赫战和她唱反调的机会，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了叶赫战薄削的唇。他的唇有些凉，陆清歌生涩地厮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