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尹松问:「皇帝呢?」
「皇帝在御书房里和大臣们议事呢。」
尹松沉吟,「皇帝在御书房议事时王振从不缺席,看来,小黑带回来的东西让他心痛了,竟然选择在这时候出宫。」
尹清俊担忧:「我看他还带了不少锦衣卫,他不会查到小师叔身上吧?」
尹松:「怕什麽,我仔细问过了,昨天她是和皇帝一起出现在王家侧门,王振要是查,也是先查到皇帝身上,我不信,查到皇帝后他还敢再继续查下去,不过.—.」
尹松沉默起来。
尹清俊:「不过什麽?」
「不过,王振可能会误会皇帝,但皇帝一定不会误会自己,你小师叔瞒得过别人,定瞒不住他,她到底知不知道会被皇帝猜到?」
潘筠正在家里称金子和银子。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她把所有的金子和银子都揉成了两大团。
称好了重量后她就记下,妙和也清点完了钱盒里的钱,「小师叔,钱点清楚了。」
潘筠看了一眼她记下的数字,挑眉道:「难怪大家都喜欢当官,当贪官可比这世上任何职业都赚钱啊。」
「王振宫中坐,外面的家中一日内就平白收了这麽多钱,那这些年他收受的钱财——.」
潘筠越想心头越火热,不由的看向潘小黑。
潘小黑正在吃小鱼仔。
这是一大清早,王去菜市场买回来的小鱼仔,潘筠给炸的,此刻正温热着呢,特别的好吃。
潘小黑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冲她喵了一声道:「那个房间里就只有这一个装钱的盒子,我翻了好几个屋顶,都没看到有藏东西。」
潘筠就惋惜的收回目光,「算了,下次找机会再去光顾一番,把单子记下,
回头好事做了,就把单子递给皇帝,哼,我可没有偷他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是大大的好人。」
王几人一起点头,「是很大很大的好人。」
此时,王振已经赶到自己的宅邸,看着空落落的架子,书桌,甚至原本墙壁上挂着的珍贵字画也都消失不见,他脸上的怒气就压抑不住。
他转身,目光阴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屋子的东西都没了,你们却到早上才发现?」
下人们瑟瑟发抖,连忙道:「掌印,我们真是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啊。」
王振气笑了,「这麽多东西进进出出,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眶的一下冷下脸来,阴沉的道:「不管有没有动静,能把这麽多东西偷走,只有一种可能,有内应!」
「好啊,我辛辛苦苦的赚钱,结果家里却出了耗子,好得很,好得很啊-———
王振直接对站在一旁的锦衣卫道:「全部拖下去,把人给我找出来!」
锦衣卫应下。
下人们全都吓瘫在地,连连求饶,「掌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把钱盒和收到的东西放进去时,东西都好好的在这这,送完以后锁门离开,我立刻就回家去了,当时好几个兄弟跟我回家吃酒,他们都可以作证,我一晚上都没离开过。」
王振懒得听他们分辩,挥手道:「和锦衣卫说去,除非你们能立刻给我找出偷走东西的人,不然,就都由锦衣卫来分辩真伪。」
下人们痛哭流涕起来,不大的脑子飞速运转,就在有人被拖出去前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的那几个人干的,我当时就觉得他们很怪————」
就在王振压着怒火时,宫里的皇帝也结束了和大臣们早会。
大臣们陆续离开,他也眨着眼睛走到鱼缸前看金鱼游动,舒缓一下眼睛。
曹吉祥给他递来一杯茶。
皇帝随手接过,察觉茶杯的温度没有从前的适宜,掀起眼皮,这才发现是曹吉祥泡的茶。
他扫视一圈,问道:「王先生还没回来吗?」
曹吉祥躬身小声道:「王先生出宫去了。」
皇帝微微皱眉,「不是说是司礼监有事吗?怎麽出宫去了?」
曹吉祥上前两步,凑到皇帝耳边小声道:「今晨有人来报,说王先生宫外的府邸遭贼,失窃了。」
皇帝捧着茶愣然,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问道:「丢失的财物多吗?」
曹吉祥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发现他脸上不见喜怒,但眉毛轻扬,看上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曹吉祥声音便放轻两分,有些轻快的道:「不少,听说一屋子的东西都丢了。」
「这样啊~」皇帝轻轻滑动茶盖,喝了一口茶后慢悠悠的道:「那王先生一定很生气。」
曹吉祥小声道:「若是小的丢了这麽多钱财,也会生气的。」
皇帝「嗯」了一声,道:「派人去尹松的府邸看看,东西是不是在他家里。」
顿了顿,皇帝补充道:「从北镇抚司里叫人去,此事不能让王先生知道。」
曹吉祥应下。
皇帝心情似乎好了起来,捧着茶杯回到位置上,想起了昨天的田大牛,吩咐道:「你去刑部和大理寺一趟,把田大牛的案宗调出来,让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人要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