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色香味美的菜肴,只是大家现在身处寺庙里,不可食荤腥。虽说是素菜,在长歌的手艺下,依然让人胃口大开。
长歌瞧着今晚月色喜人,星光作伴,她将饭桌摆在了院里木兰树下,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不由心中窃喜,果然天助我也。如果排除冤大头的话。
三人坐在桌旁,冤大头喜滋滋的开口:“没想到还有人将素食做得如此好看。”说着便要伸手,长歌将他的筷子打了一下,板起脸道:“没有礼貌。”
沈墨来得有些迟,长歌笑嘻嘻地将他迎了过来,四人各坐一方,冤大头盯着沈墨看了一阵,“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沈墨也回看了他:“没有。”
双喜看了他俩一眼,不怎么在意地拿起筷子吃菜。
只有长歌笑呵呵地看着冤大头:“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你都见过?把你能的。”
冤大头也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我最近怎么看谁都眼熟。”
吃了两口,长歌总觉得差点意思,“要是有酒就好了,可这是寺庙里,怕是不能饮酒。”
沈墨听闻便侧身:“来人,把悟清大师的果酿拿出来。”
长歌眼睛一亮:“还真有。”
“这是后山果子酿的酒,清香甘甜,喝些也无妨。”
一杯下肚,确实有种果香四溢,满嘴清香之感。
不知不觉已喝了两壶,长歌双颊粉红有些醉意,双喜眼神也不似往日清明。沈墨跟冤大头还在对酌。长歌想,时机已差不多,得想办法把冤大头一起弄走。
她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嘿,冤大头,你帮我个忙呗。”
“我不叫 冤大头!”这小子酒量一般。
沈墨出声道:“帮你什么忙?我”
长歌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
晃晃悠悠站起来,拖着冤大头的衣领就走,两个酒蒙子,哪能站得稳,可怜冤大头白眼都翻了出来差点没勒死过去。
沈墨忙去把她的手扯了出来,双喜看着扫把星的样子竟然大笑了起来,她走到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骂道:“你个憨货,银票跟手镯都分不清,蠢死你算了。”而后,脸色一变开始委屈起来:“手镯被我当了,我缺钱了,对不起啊,等我赚了钱我就把它赎回来。”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好难过,呜呜呜,长歌,长歌。呜呜呜,”
长歌听到双喜的哭声从沈墨的怀里爬了起来,大喊:“我在这,我在这。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冤大头这个时候也缓过来了,“嗯?要揍谁,我也来。”
然后又变成了双喜跟长歌抱着一起哭,边哭边骂。
沈墨看着在地上乱嚎的三个人,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酒壶,一股无力感充斥着心头。
索性坐着等她们嚎累了再拖到屋子里。
双喜已经在长歌怀里睡了,这几天她确实累坏了,为了安顿那些人,她三天只睡了3个时辰。长歌抱着她轻轻地拍她的背,抬头看着月光:“沈墨,我想保护她,也想保护你。”或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长歌竟想把往后可能发生的事告诉他,也许这也是改变结局的一种方法。
只是这个念头刚闪过,原本繁星密布的天空竟然凭空响起一声闷雷,彻底将长歌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