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着急,任凭身上的伤疼着,眼睛还是死死地看着长歌,像是思索着要不要杀了。
长歌感觉到他的杀意更盛,慌了,急忙开口道:“大侠,你身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好吗?”
那人轻轻一笑,眉眼染上了月光,好看极了,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大侠?你莫不是记性不好,我杀的人还死在你面前呢。”
“大侠说笑了,你看他身上穿得乌漆嘛黑的,肯定是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遇上您算他倒霉。”
“他倒霉?不,我觉得你更倒霉!”
长歌都快要跪下来了,这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那人瞧着她快哭出来的模样,“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我不想。”
那人的视线落在长歌身后的布袋里,兔子醒了,正挣扎着往外蹦。
“那是什么?”
“兔子,我抓的,打算烤着吃,您吃烤肉吗?”
病美人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叫了起来,长歌放心了,目前看,她安全了!
那人却没有接话,只勾了勾手让她过去,长歌不疑有他,刚靠近,他突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长歌本能的咽了下去。
等她反应过来,抠喉咙催吐时已经没有用了,他凉凉地开口:“别费劲了,我的毒,只有我能解。”
长歌心里卧了个大操,嘴上无比狗腿:“有解药对不对?你提要求啊,我又不是不答应,您没必要浪费一颗毒药的呀!”
那人也只是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倾刻压倒在长歌的肩上。
“找个安全的地方,我身上的血腥味随时能把动物引过来,我现在可打不过。”
长歌没接话,心里还在骂娘,阴险啊,太阴险了。这时,传来一阵狼叫声,长歌急忙扶着他往回去的路走。
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村里的,来的路上刚好有一间废弃的屋子,两人只能先停在废屋里。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是指望不上能帮上什么忙了。
没办法,命握在别人手里。生好了火,又把兔子清理了,架在火上烤的时候长歌才觉得她精神又恢复了,到哪都是丫环命。
烈火烤得兔肉冒出了油星,一滴滴地滴在燃烧的木头上,阵阵香味袭来,这还不够,长歌又从兜里拿出纸包,里面的调料是她自己调配的,往肉上一洒混着油香,那香味绝了,哪怕病美人已经有气无力,闻着香味硬是坐了起来等着吃。
“这味道倒是未曾尝过。”
“那是,这可是我家传做法,世间独此一家。”
“别吹了,拿过来我先尝尝,”
正扯下兔腿打算吃的长歌一顿,差点忘了他。
两人吃着一嘴的油,几下就只剩了个棍儿。那人还意犹未尽。“下次多做点,一只不够吃。”
听到此话本想翻个白眼,又见他看了过来,生生忍住变成了微笑。
见他身上血肉模糊的又心生不忍起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那人瞧见她眼里的不忍,有些惊讶,又有些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