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吭声,顾长歌又说:“我知道,我们萍水相逢,你现在还不是很信得过我,我刚刚见你在药铺徘徊,你家里是有人生病了吗?”
姑娘听完神情有些难过,点点头道:“是,我的一个长辈,病了好些天了,大夫都不肯去看诊。”
“是怕没钱付诊金吗?”她拿出荷包递了过去,“我这里的可以先给你救急。”
姑娘将荷包推了回来:“不是这个原因,因为生病的那个人在青楼。没有大夫愿意去。”
顾长歌叹了口气:“这世间女子要活着本就很难,更别说,”
“你能这么想我就很感激你了,起码你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我刚刚见你在卖药材,你是不是也懂医道?”见顾长歌有些迟疑,又说道:“或者,你也不愿意踏足那个地方。”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像蜡烛一样灭了下去。
顾长歌赶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得点草药,我担心我治不了会让你更失望。”
那姑娘竟激动了起来:“请你帮我去看看,她疼了好些天了,我看着实在心疼。不管你治不治得好,总归让她有点希望。我求你了。”说完竟然要跪下去。
顾长哥赶忙扶起她,“哎,你别这样,我受不起。我可以跟你去看看。”
转身嘱咐虎子一起收拾东西,背着背篓往迎香楼走去。三人走到后门,那姑娘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大概13岁模样,神情有些着急:“你可来了,玉娘又开始疼了。请来大夫了吗?”她往身后瞧了瞧只看见顾长歌跟一个几岁小童,急道:“这大夫是不是太年轻了些。能治吗?”
“双喜”急忙拉着顾长歌往里走:”别说这么多了,先去看看吧!”
病人的房间在后院柴房二楼,想来也是,生了病的姑娘赚不了钱了,老鸨自然是不管不顾了。
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连窗户纸都已经不完整了还有一股子风透进来。一个女子蜷缩在床上,疼得脸色发白,满头细汗,她眼睛紧闭。听见声响,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双喜”艰难地扯起嘴角。“你来了,一点小事,小环又去麻烦你。”
“双喜”眼中含泪摇头:“这怎么能叫麻烦,你这样瞒着我,是存心让我难过死吗?”说着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我请了大夫来,你别看她年轻,医术好着呢,村里的女人得了病,她都能治好,你的病她肯定也行。你放宽心。”
顾长歌心里直打鼓,这姑娘说谎是个惯犯,可她不是啊,问上了贼船怎么下?在线等,挺急的。
眼见着那女子瞧着她像看到了救世主。顾长歌心一横,上吧,死马当活马医。
象征性地诊了诊脉,又看了看眼睛跟舌头,再沉思一会儿,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这年头,人均影帝。
视线往下移便见她双手压着小腹,“肚子疼?下面有见血吗?”
女子回答道:“腹痛,月事过后便一时有一时无的,我也不太当回事,做我们这行的药吃多了,月事不正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