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沈鹤一巴掌扇过去,眼神狠厉。
店小二被一巴掌扇到在地,“她真的要死了!吃了水地滚会死的!”
门口排队的人更是瞪大了眼。
“没见识的蠢货!”
姜娇儿怒斥,“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侍卫立刻堵住店小二的嘴,双手扣押着他。
店小二眼睛瞪的像铜铃,看着姜娇儿和沈鹤一口一个水地滚,大快朵颐的模样,店小二和门口排队送水地滚的百姓早已震惊的发不出声。
两人分了一份水地滚,侍卫们也吃了不少,一个个酒足饭饱后才干起正事。
“有水地滚的,都拿进来吧,一文钱一只,或换一块饼。”
姜娇儿优雅擦拭掉唇边的油渍,侍卫们将人引进来。
大堂里香气弥漫,进来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夫人,您这好香啊。”
“要试试吗?”姜娇儿挑眉,“厨房里头还有一份。”
问话的人连连摆手,讪笑了声。
他得赶紧换饼,要是待会儿把他们毒死了,这饼可就没得换了!
姜娇儿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也没多说,让侍卫换了几块饼给他。
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换了水地滚,侍卫将换来的水地滚收到了厨房里头。
“不是说水地滚吃了会死吗?怎么她一点事儿没有?”
门口的人忽然出声,众人才蓦地反应过来。
店小二也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俩人。
那眼神,好似在问:为什么你们没死?
“夫人,能不能赏我一份?”
壮年男子冲上前来,目光灼灼盯着桌上的残羹。
“我不怕死,就算要死,我也要做饱死鬼!”
“去把后厨那份端出来,给大家分一分。”姜娇儿吩咐下去。
侍卫们很快从后厨里端出水地滚,有人接,有人不接。
吃了水地滚的人连声称赞,太久没有吃过东西,恨不得将盘子都给舔干净了!
“夫人,你们收水地滚是为了吃吗?”
“当然不是,是拿出去卖的。”
“这东西还能卖?”
沈鹤冷笑:“当然能,也就你们平县把这水地滚不当回事,愚知无昧,竟被一个水地滚吓唬成这样!”
“这水地滚是美食,这道菜早就在琼州一十八府传开了,外头卖的昂贵,也就你们守着发财的路不知道发财。”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说什么要吃死人,我们可死了?你们刚才吃了水地滚的有事儿吗?”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那些吃了水地滚盯着自己的肚子,除了饿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愚蠢。”
姜娇儿轻讽,“别在这儿了,没事儿就去抓水地滚!”
人群一窝蜂地散开,姜娇儿也让侍卫把店小二放开。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审视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
卧房里,烛火熄灭。
“王爷、王妃,店小二出去了。”
“通风报信去了。”姜娇儿轻笑,拆掉头上的发饰。
“随他去,早些把消息传出去更好。”
沈鹤挥挥手让侍卫离开,拿起妆镜前的梳子给她梳着头发。
“应该很快那县令就要现身了。”
“最好不过。”姜娇儿冷笑:“肆意传播,糊弄百姓,就该让他来看看这水地滚到底能不能吃死人!”
“他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们必须知道问题不是出在水地滚身上。”
沈鹤双手按在她肩上,又缓缓松开。
他将姜娇儿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还是我夫人聪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让百姓们看见、知道水地滚死不了人,才能让他们接受。”
“夫人今天这出戏,演得好极了。”
姜娇儿莞尔,滚烫的手掌已经钻进了衣服里。
夜色撩人,屋内春意盎然,窗外的月儿羞得躲进了云层里。
一夜之间,水地滚毒不死人的事情在县城里瞬间传开。
尝到甜头之后,百姓们开始自己做起了水地滚来吃。
城外头,许三和全贵也将煮好的水地滚分给众人,虽然不如今天在客栈里闻着香,可也勉强裹腹。
卖水地滚的百姓越来越少,姜娇儿和沈鹤坐了两天,只收到了小半桶水地滚。
转眼,在平县已经待了七天。
客栈里头已经没有人再来卖水地滚,但外头,随处可见有人在抓水地滚。
城里头、田地里的水地滚逐渐变少,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学着烹饪水地滚。
紧闭的大门一间间敞开,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百姓们不再害怕水地滚,但田地的损毁仍旧存在,想要恢复如常还需要一段时日。
与此同时。
城内府衙里。
中年男人穿着官服在屋内来回踱步,脸上带着焦躁。
店小二恭敬地站在一旁,眼中却满是慌乱。
“县令爷,现在满城都知道水地滚可以食用了,咱们该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