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游走在将士中间,大刀的刀背时不时落在将士的腿上、胳膊上。
“都给老子认真点!”
“他妈的!背都给老子挺直了!”
男人目光如鹰般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
不远处,一名将士跑来,跪地行礼。
雪州王眼皮轻掀,从鼻腔里溢出声音,将士起身走到他身侧,压低声音道:“西域那边送来了东西,属下安排进了营帐,您看是否现在过去?”
雪州王点头,视线又落到这群正在训练的将士身上:“都给老子认真起来!谁他妈要是敢偷懒,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说完带着将士往营帐里去。
营帐里,两个箱子挡在路中央,将士将其打开,其中一箱里头是满满的黄金,另一箱里头是一件水烟纱。
“这还像样。”雪州王轻哼。
“这水烟纱也是值钱货,听闻是西域独产,这水烟纱穿上身若隐若现,柔媚无骨,尤其是在夏日,穿上更是凉爽。”
“嗯。”雪州王嘴角微翘,“待会儿把这个给柳姨娘送去。”
“是。”
“那是什么?”雪州王眼睛一眯,指着桌上圆滚滚的红色果子。
“那叫千禧果,入口酸甜,十分开胃。”
“是那边孝敬您的一点心意。”
雪州王视线挪开,“那这就给王妃送去。”
“把这箱金子给本王搬到库房里去。”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将士拍手,门口的侍卫进来,将箱子抬走。
“王爷,琼州那边来了书信。”将士从胸口处将书信拿出来。
雪州王掀起衣袍坐下,大喇喇的翻动几下,将士站在一侧,余光瞥到书信上的内容。
“呵。”雪州王轻讽出声:“本王与他同为一品王爷,他竟敢命令本王做事!”
“殷先生的确是咱们雪州出去的,血玲珑又被抓了出来,对方要是揪着这两点不放,于我们而言可不是好事。”
“王爷,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抓殷先生,给他们一个交待?”
“不用!”雪州王冷哼:“他让本王做什么,本王就得做?”
“不过区区一介农户出身,仗着自己参过几年军,帮过圣上,就真把自己当正牌王爷了!”
雪州王本就看不起沈鹤,更看不起琼州,那穷乡僻壤之地能生出什么人来?
此前因为血玲珑的事情,他已经给足沈鹤颜面,送上一朵雪莲花以表歉意,沈鹤却不知好歹,非要揪着此事不放。
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雪州王眼底闪过一抹戾气,顺手将信件撕碎,狠狠拍在桌上。
将士打了个哆嗦,慌忙退后一步,头垂低。
“殷先生早就被驱逐出不良人了,他做的事与我雪州无关,这封信不用回了,你且找个人传本王的口谕,告诉那沈鹤,有本事他就自个儿抓去!”
“至于血玲珑……不过是个最低阶,损失了便损失了,你且传本王的指令告诉袁天罡,再安排一名出色的不良人前往琼州!”
“是!”
将士领命,正欲转身时,帘帐被掀开。
雪州王瞬间起身。
“先生。”
“王爷不可!”被唤作先生的男人,一身黑袍,手中的挂着一串白玉葫芦串。
“允之方才在门口都听见了,王爷要重新安排不良人去琼州无碍,可那番话不可传到琼州!”
雪州王眉头蹙起,虽有不悦,却耐着性子问道:“英璋愿听先生一言。”
“琼州这地方虽穷山恶水,可据允之所知,近年来琼州改头换面,百姓从吃不上饭到如今顿顿能饱腹,足以可见沈鹤在琼州做了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本就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如今又将琼州做出政绩,就更受圣上欢喜,他与王爷同等身份品阶,除了资历,其余皆与你平起平坐。”
“更何况,他也有兵权在手,若真撕破脸针锋相对,且不说咱们雪州将士未必能胜,就是圣上也不会偏向咱们!”
“王爷莫要忘了,您在这雪州盘根据地多年,上头那位早就想伸手进来,您若是与沈鹤撕破脸,岂不是给旁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雪州王闻言,脸色一点点下沉。
他负手而立,面向前方,眸色逐渐深沉。
半晌,他拱手道:“先生所言极是,是英璋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错。”
“幸得先生提醒,不至于让英璋陷入困境。”
朱允之摇头:“允之职责所在。”
“敢问先生,若如先生所言,那英璋接下来该如何?”
“琼州发展蒸蒸日上,雪州地势环境差,若能靠海捕鱼种植农务,必能改变眼下困境。”
雪州王闻言,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笑了起来:“英璋明白了!”
“英璋这就吩咐人全力追捕殷先生,务必将人送到琼州!”
……
姜娇儿画了三日的图纸才画完,图纸送往平州,叮嘱知府所需事项。
平州知府收到信件后,找了几个能工巧匠,就开始修建工厂。
平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