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月婵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萧玉珩有些难以启齿。
可一想到她为萧靳延做的那些事,他又破防了。
他俊脸微沉,抿唇道:
“你不但给萧靳延做好吃的,你还亲手缝制衣裳,还炼制熏香,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见萧玉珩一脸哀怨,越说越委屈,苏月婵觉得好笑。
堂堂王爷,还搞攀比呢?
见她似乎在憋笑,萧玉珩瞪了她一眼抗议:
“你还笑!”
苏月婵连忙收起笑,一脸正色地解释:
“衣裳和熏香,不是我不愿送你,而是不方便。我若是送了,你未来王妃可就要吃醋了。”
“为了那么点东西,害未来王妃吃醋,有必要吗?又不是买不起。”
萧玉珩抿唇,一脸落寞地道:
“以我的情况,多半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看来,我是收不到那样的礼物了。”
苏月婵连忙安抚:“皇叔若是不嫌弃”
萧玉珩马上接过话茬:
“不嫌弃,那就麻烦婵婵帮我缝制衣裳了,还有熏香,我要特制的,我有的别人不能有。”
苏月婵:“”
堂堂王爷会缺这些东西吗?
萧玉珩该不会是在故意刁难她吧?
可他为什么要刁难她?
没必要啊。
算了,不想了,做就做吧。
珩王可是她最大的靠山,送些礼物也是应该的。
不管是做衣裳还是制香,都是需要材料的。
苏月婵打算明日上街买些材料回来。
在珩王府躲清静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出门逛逛了,总不能躲一辈子。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
在自家店铺选了些缝制衣裳和炼制熏香的材料后,她将所有东西全都交给随行太监,让他先回珩王府,而她自己则再四处转转。
逛累了,她找了家酒楼坐下,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计划未来。
她不可能在珩王府躲一辈子。
再观望几日,若风平浪静,她就搬回香宅。
她也该回明德书院上学了。
就在这时,香宅的一个家奴急匆匆赶来禀告,说苏老太太带着柳佩兰和苏月薇在她的首饰铺闹事。
她们还搬出孝道逼迫白芨。
白芨不敢擅作主张,请小姐过去主持大局。
苏月婵勾唇冷笑。
她不去找她们麻烦,她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拿孝道压她?呵。
怕白芨被她们欺负,苏月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首饰铺。
首饰铺里里外外全都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苏月婵一出现,现场一片沸腾。
大伙主动让出一条道让她通行。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祖孙撕逼大戏。
走到门口,苏月婵便听到了苏老太太的怒吼声:
“不就是拿了三个头面吗?你居然敢跟我要钱?白芨,你不过就是我孙女的一条走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这铺子是我孙女的,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不等白芨开口,苏月薇跟着附和:
“祖母说得对,在自家孙女铺子里拿点东西怎么了?哪有孙女向祖母要钱的道理?”
白芨反驳:“都是孙女,怎么不见月薇小姐送什么好东西给苏老太太呢?”
“你——”
苏月薇被堵得哑口无言。
柳佩兰从人群中走出,摆出一副柔弱不堪自理的姿态,一脸无辜地道:
“都怪我,出身贫苦,不像云若霜,有那么多铺子庄园傍身。苏月婵她命好,什么都不用努力,便拥有了一切。既然有钱,孝顺一下祖母也是应该。”
“我家薇儿若像她这般有钱,别说三个头面了,三十个三百个头面她也是愿意给的”
“是吗?”
苏月婵跨进商铺,冷声打算柳佩兰的茶言茶语:
“前阵子,大殿下给了苏月薇好大一笔银子,怎么不见她拿钱孝敬祖母?她是没钱吗?是有钱不想给吧?”
没想到苏月婵这么直白,柳佩兰气得脸色铁青。
“砰砰砰!”
苏老太太提起拐杖,狠狠敲击地面。
每次生气时,她都用这招吓唬人。
原主就很吃她这一套。
每次她一发怒,原主就赶紧跪倒,什么都听她的。
但原主已经死了。
换了内芯的苏月婵可不吃她这一套。
“敲什么敲!”苏月婵淡漠地看着她,“敲坏了地面可是要赔钱的,你带钱了没?”
什么?
苏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都敲拐杖了,苏月婵居然还不害怕?
她非但没有立刻下跪,还敢挑衅她?
“孽障!”
苏老太太提着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厉声呵斥:
“我是你亲祖母,我要你几个头面怎么了?你敢不孝顺?仔细我去京兆尹那告你不孝!”
“想告我?”苏月婵勾唇冷笑,“好啊,你报官了没?要不要我帮你?”
“你——”
苏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提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