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欢呼称赞,这种感觉可真爽啊......”
众浙军将士听着城上的欢呼称赞,心里面像喝了蜂蜜样甜。
“咱们立下了这等大功,城上的父老乡亲又这么热情,等进了城,肯定有当官的接见赏赐咱们,有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完的鸡鸭鱼肉,温暖舒适的大床......”
“那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热情的大姑娘小媳妇,她们要是争起来,我该怎么选才能不伤害其她人,要不,嘿嘿,干脆大被同眠好了......”
“我呸,就你那张马脸,还大姑娘小媳妇争抢,什么年代啊,大姑娘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作梦吧你,当然,你领了赏金,拿着银子去娼馆,还真有可能有窑姐看在银子的面上争抢你……”
“肉可以多吃,但是酒不能喝,没听大人说吗,今天晚上还有事呢。”
众浙军随着朱平安走向城门,心里面嘴里面各种 YY了起来。
当他们快要走到城门的时候,城上面有一个将军出面了,在周围火把的照耀下,抱拳向城下朱平安行了一礼,朗声道:“卑职张股见过朱大人,首先卑职代表张尚书、何公公、魏国公及诸位大人以及全城的父老向朱大人及诸位浙军将士长路迢迢救援应天表示感谢......”
“张将军客气了。”朱平安微微拱手还礼。
“感谢什么,别客套了,快点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休整。我们一大早出来容易吗,除了啃干粮就是喝凉白开了,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一众浙军嘻嘻哈哈道,他们刚立下了大功,面对城上闭门不敢出战的守军,优越感很强,便是对明显是将军的张股也不怵,也敢插科打诨。
“咳咳,城门暂时还不能开,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朱大人以及诸位浙军将士见谅。为了应天的安全,防止倭寇假装撤军趁诸位进城之时,衔尾进城,所以在没有确认倭寇确实远离应天或者被消灭前,任何人都不得打开城门。所以,只能委屈朱大人和诸位将士了在城外休整。”
张股在城上一脸歉意的向朱平安及浙军将士抱拳,咳嗽了一声说道。
“什么?!不开门,不让进城,让我们在城外荒郊野外休整?!”
“我们刚刚打跑了倭寇,救了应天城,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你们这是卸磨杀驴啊!真是让人寒心啊!”
“什么倭寇假装撤军衔尾进城,倭寇都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后面那还有倭寇啊,你们没长眼吗?”
“当初倭寇围城,你们唯唯诺诺不敢出城,是我们不要命的打跑了倭寇!你们不嫌脸红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我们进城休整?!你们还要脸吗?!”
听到张股拒绝的说辞,一众浙军顿时群情激愤了起来,乱嚷嚷骂成一团。老子百里迢迢的赶来救援你们,一大清早天不亮就出发,在密林里埋伏了大半天,啃干粮喝凉水,寒风那个刺骨啊,更是冒着生命危险向倭寇冲锋,不畏生死的打跑了倭寇,救下了应天,救下了你们,结果你们竟然连进城休整都不让......这就是你们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浙军将士越想越不满,怒气盈天,骂声不绝于耳。
城上协防的老百姓早就看不下了,与浙军同仇敌忾,为浙军打抱不平,声援浙军,要求城上守军打开城门,让浙军进城休整但是然并卵。
紧闭城门是一众官方大佬的集体决策,他们这些屁民一点办法也没有。
“安静!”朱平安转过身看向一众浙军将士,提声大喊了一声。
顿时,浙军安静了下来。
朱平安在浙军的威信与日俱增,尤其是今日一战,朱平安料敌于先,每言必中,倭寇仿佛听命于朱平安一样,进退都在朱平安的预料之中,浙军将士在朱平安的带领下,取得了一场兵不血刃的大胜仗,浙军将士无不信服朱平安。所以,朱平安一声令下,浙军将士无不听令。
看到浙军安静下来后,朱平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向城头。
看到朱平安安抚了浙军上卒,张股不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方才还以为浙军要哗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朱平安朱大人控制住了局势。不过大人们的做法也真的有些令人脸红啊,真是没脸面对浙军,但是没办法,大人们可以躲,但他一个裨将却是躲不了,只能在层层命令下出面负责传达并安抚浙军将士,面对浙军的怒骂,他也不由心虚的面红耳赤。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微笑着对张股拱了拱手,不急不慢的开口道:“诸位大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而且军人以保家卫国、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是诸位大人的决策,那我们浙军一定服从于城外扎营休整。不过我浙军一早出兵,方又激战倭寇,现在人困马乏,天色已晚,埋锅造饭实属不易,还请城里提供些热腾腾吃食犒劳一下麽下士卒。”
军人以保家卫国服从命令为天职,听到朱平安的话,张股心里敬佩不已,脸也更红了,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方才大人们已经令人准备美酒佳肴,卑职这就令人通过吊篮献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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