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哈哈哈哈…现在你杨德祖该担心的是你家公子的‘否则’,可不是李某的‘否则’,让开,让开…李某要走,要走!”
李藐的语气中包含着无尽的嘲讽。
而这等语气,是…他曾与关麟讨论过的。
深入敌后,万事小心。
更何况曹操生性多疑…事关大魏世子,凡事不能做的太刻意,凡事都要能经得住曹操校事府的探查!
所谓欲迎还拒,是个笨方法,却也是最不容易被识破的方法。
只是…
李藐的话似乎太重了些,重到让曹植一下子变得无比沮丧,他低着头…殃殃的从门前走开,宛若整个泄气了一般。
李藐的心头不由得有些担忧。
——『是用力过猛了么?』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哪怕是与关麟模拟过无数次,可…这个“度”…哪里是这般容易把握的。
——『糟糕…这曹植不会心态崩了吧?』
正直心头喃喃…
却在这时,杨修的声音再度扬起,他语气郑重其事:“谁言世子之位尘埃落定?谁又言子健公子出局?”
杨修的声音一丝不苟:“昔日子健公子夜闯司马门,无异于大厦将倾,可我等努力挽回,曹丞相更是明朝秋毫,调查此事,果然,是那曹丕故意邀子健饮酒,以此陷害于子健公子。”
“曹丞相欲惩罚曹丕,曹丕深以为然,不得以让那刘桢获罪,以消曹丞相雷霆之怒,哈哈,那刘桢翩翩君子?岂会真的‘平视甄妃’,这不过是刘桢替曹丕挡下了所有罢了!”
当杨修提及“甄妃”这个字眼时,李藐的眼眸迅速的转到曹植的脸上。
果不其然…
听到这个名字时,曹植无论从表情,还是行动、心态…均有明显的变化。
李藐心头暗道:
——『看来,云旗公子说对了,这甄姬果然是曹子建的软肋!此女子…有鬼啊!』
杨修的话还在继续,“曹丕有刘桢去替他顶罪,子健公子又岂会无人替他抗下这所有,哼,李藐…你听好了!伪造曹丞相凋令,私自调兵的是我杨德祖,杀那副将的也是我杨德祖,此事与子健公子无关,子健公子依旧是曹丞相最疼爱的公子,是大魏世子之位…最有希望的人!你给我记好了!”
杨修这话说的一字一顿,一板一眼,一双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到李藐的脸上去。
呼——
李藐却是心头重重的喘出口气。
若非杨修送来的这神助攻,他李藐这戏,险些就演砸了!
——『好一个神助攻啊!』
李藐连忙问:“杨德祖,背下这份罪名?你就不怕么?”
“怕?我杨修岂会怕?”杨修一本正经的道:“当年,曹丞相从曹娥碑下路过,看到曹娥碑背面有蔡邕提及的‘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字,曹丞相问何意?”
“所有文武,唯独我一人觉察,曹丞相止住我的回答,又行军三十里,他方才恍然大悟,再问何意?我答‘黄娟,色丝也,是个绝字;幼妇,少女也,是个妙字;外孙女之子也,是个好字,齑臼,受辛也,是个辞字,此意为‘绝妙好辞’之意!”
讲到这儿,杨修顿了一下,仿佛提到了他一生中,这样的一个高光的时刻。
“哈哈哈,那时候…众人称赞于我,曹丞相也说,我之才思快了他三十里!这十余年来,我自恃才华,从未怕过什么,甚至从未怕过曹丞相,我以为我心思始终快过曹丞相三十里,可不曾想,这次…因为江夏的失守,这快的三十里…顷刻间葬送了我十几年的努力!”
“哈哈哈哈…”杨修笑的猖獗,宛若临终最后留下的笑一般,一切都不管不顾的笑一般,“我此生只愿用超过曹丞相那三十里的才思,助四公子成为世子,执掌这天下,只要此目的达成,我纵是背下再多的罪责又有何妨?呵呵…李藐?你说我怕?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
这一番话脱口…
言之凿凿,震天动地。
曹植不由得泪水夺眶…直呼“德祖…德祖…”
李藐却在心头感受着此间的气氛。
『——气氛烘托到这儿了,差不多了吧。』
心念于此,李藐的表情一变,变得郑重其事,变得一丝不苟。
“天下谁不知子健公子才名,世间文人无不以子健公子为翘楚,哈哈…我李藐早就企盼能得以拜会,投身麾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方才…不过是戏言尔!”
“子健公子有德祖这样的人才,何愁大业不兴?李藐不才,也愿助子健公子一臂之力!”
“如今就有一个机会,若子健公子抓住,那足以将功补过,力挽狂澜!”
…
…
一如既往的没赶出来最后一章。
老规矩…上午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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