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姑娘误会了,我说的是这间房,今晚……”
夏以真面上抽了抽,颦眉接过话头:“你睡你的,我正好在外间静心打坐,嗯……等明日有人退了房,我再另要一间就是了。”
“这样怕是不妥。”秦霄闻言摇了摇头。
“哪里不妥,现下这般同住一间才是不妥。”
“不是这话。”
“那是什么?”
“这京城客栈花销太大,况且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被厂卫盯上,着实不宜久住。依我看,不如明日去外面牙行问问,瞧有没有清静合宜的房产,且租一处暂住,姑娘与我也都方便。”
夏以真听他开头说得有理,到后来原是还要与自己同住一处,登时板起面孔道:“那你便去租好了,老缠着我做什么?”
言罢,又觉有些生硬,便又和缓了些道:“我还是住这里,你若有事尽管来找便是。”
秦霄像是算定了她会这般拒绝,当下摇头叹道:“唉,那还是权且在这里住着吧,只当我没说。”
“怎么又变卦了?莫非大男人家还不敢一个人住?”
“姑娘且莫说,在下如今确是不敢。这里可是京城,厂卫云集之地,若真被找上门,在下一介书生,又是孤身一人,如何跑得掉?到时进了大牢,挨不过打,定然便顾不得江湖义气,要把姑娘你也供出来……”
话未说完,夏以真已“嗤”的笑了出来,赶忙又绷住面孔,清清嗓子,似笑非笑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满口仁义道德么,怎的倒自认起软骨头来了?”
秦霄也是一笑:“古人云,量力而行则不竭,量智而谋则不困。骨头软不软端的要看是何事……呵呵,依在下说,咱们还是同住一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