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严轻言觉得自己的尊严跌在地上,被人狠狠地碾碎。
随着严轻言离开,混乱暂时告一段落。
艾拉更是作为最无辜的旁观者一脸错愣,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对着翻译惊慌的说着法语。
傅宁见状,随即上前,操着一口琉璃的法语道:“艾拉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
与此同时。
严轻言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所有的遮蔽,顾不上脸上的伤口,冲进了浴室,对着花洒里里外外恨不得把皮肤褪掉一层。
恶臭,由内而外散发的恶臭,那种味道比地下沟里面传来的还要恶心,几乎让她作呕。
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头发里夹杂着青黑色的液体顺着皮肤流淌至脚边,汇聚成一道乌褐色的小溪。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走出来,白色浴袍下,皮肤已经通红。
出门的时候,秘书已经守在客厅的多时,见严轻言出来,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脸担心的看向严轻言,“小姐,你还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严轻言的错觉,她怎么感觉,眼前的女人对自己有些躲避,似乎是嫌恶身上的味道?
还有味吗?
严轻言下意识抬起胳膊,嗅了嗅。
总觉得,还没洗干净。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严轻言顾
不上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凛怒,质问秘书道。
秘书一颤,忙不迭低下头,犹豫再三,道出始末,“安保系统没有问题,只是那个女人是拿着邀请函进来的,邀请函……是傅氏集团。”
傅氏集团?
严轻言脸色陡变,眸光如利刃一般扫射过秘书,踱步来回两趟,最终气急败坏的坐在了沙发上,饶是精致的五官也掩不住面下的扭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傅宁!”
是她!
肯定是她!
秘书吞咽一声,头低得更深,“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本想着秀场已经结束了,应该不会有人来
捣乱……而且我们打听到,季云苏,也是傅宁安排人保释的。”
那个捣乱的女人叫季云苏,确实如她对记者说的,一直是严轻言的抢手。
只是这两个月,小姐觉得她江郎才尽,又怕她自立门户乱说话,索性会赶尽杀绝……
结果没想到……对方狗急跳墙。
想到这里,秘书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跟着小姐多年,自然清楚小姐的脾气,却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更不敢置圜。
严轻言闻言,眸底泛起一道愤怒,猛地踹翻了面前的软凳,骂道:“既然知道是傅氏的手笔,还愣着干什么?和今天那几家出版社联系一下
,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传出去!”
此时,她唯一庆幸的是,今晚上的私人秀,没有让各行记者参观,能进来的都是平日里和严家交好的新闻社。
可是就算是这样,严轻言也不能保证,今晚上的事情,真的万无一失……
“小姐,想要压下去,那么季云苏就不能送到警察局。”
秘书小声提醒。
“不送到警察局,等着再来泼我一次?”
严轻言的话,听得秘书心惊胆颤,忙不迭摇头,匆匆退出了酒店房间。
当整个房间,就剩下严轻言一个人的时候,她才绷不住,泄愤一般尖叫起来。
傅宁!
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