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妖帝的低姿态，周围的妖族都是面色复杂，因为妖帝是妖族最权威的象征，虽然比起来圣尊这个守护神要低那么一点点，可妖帝代表的是妖族的脸面，妖帝这样的存在如今对着张九思多次行礼，所代表的是妖族的卑微。

当年那个巫妖争霸的妖族王者已经不复存在了，在人族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主角以后，他们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包括尊严，包括骄傲，包括地盘，包括话语权，如今妖帝的姿态，就像是如今妖族面对人族的姿态。

妖族卑躬屈膝，如履薄冰，因为妖族现在比起来人族已经太弱了，人族随便一个界都可以吊打妖族，更别说人族成为了人仙神的绝对主宰以后还是飞升地昆仑界的主要话事人，所以这就导致了以前捕食人族的妖族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荣光，而那曾经弱小的人族，也强大到了一个让人惊悚的地步，人族虽然整体上不强，个体上更是最弱的种族，可人族一旦强起来就吓死人不偿命，人族的先贤，当年也是和巫族与妖族抗衡的，人族的强者永远把他们的族人保护得好好的，这也是人族永恒的原因。

众多妖族即便是心情复杂，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张九思本身就足够强大，妖族遵循丛林法则，只要你足够强，他们就服气。

妖帝本身就是以前帝师养的一条狗，只不过后来叛变了罢了，如今行礼卑躬屈膝，也是应该的。

“帝师会怎么选择？”

“妖帝虽然为了一己私利做得不怎么地道，可为了妖族舍弃自己这一点，已经是尽到了他作为妖帝的职责了，他很伟大。”

“帝师不知道会不会念及旧情放过妖族一码。”

“大不了就用圣山的底蕴和帝师鱼死网破吧，只是我们还是担心圣山也无法杀了帝师，最后反倒是我们用尽了底牌再没有底牌所用。”

众多妖族都是感慨，他们其实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就像是一个有獠牙的鱼，这鱼如今躺在张九思的刀俎上，虽然有锋利的牙齿，可这牙齿不一定能咬得死人，一旦咬不死张九思，他们就会被张九思的屠刀全部斩杀，到时候整个妖族必定生灵涂炭，那时候妖界估计就要被人族占据，说不定以后改名人妖界或者妖人界

人妖，是不可接受的，妖人的话，人族好像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排在妖族的后面，所以一旦今天不能处理这个生死危机，妖界以后还真的有可能成为人妖界

“我突然很好奇，为什么帝师的手下和随从那么多叛徒，而且反叛得都那么彻底，反目成仇的多如过江之鲫”一个妖族天才问道。

这样的问题，让众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和帝师培养人的方式有关，他培养人不要求绝对的服从，讲究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原则，所以跟随他的人都会自己选择属于自己的道，用帝师以前的话来说就是每条道都是可以走向极致的，条条大道连天道，皆了参悟，所以帝师的那些弟子永远坚信的都是自己的道，一旦和帝师的道背离，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背道而驰，这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帝师允许的，帝师理解成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反而乐于见到这样的每个执着于自己道的行为，因为这样的行为让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和色彩。

帝师的弟子大多都是一堆执着的死脑筋，认死理的性格就是如此，道理就是唯一的信条，所以反叛起来也格外的彻底，其中最出名的反目成仇还得说起红尘女帝和帝师三生三世的相爱相杀那一次以后，红尘女帝给帝师的弟子开了一个先河，每一世帝师的弟子和跟随者都会有因为道反叛帝师的，其中一些弟子被镇压了，一些被拨乱反正了，一些自杀了，一些因为罪大恶极被帝师亲手杀了”

“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帝师教导方式吧，或许还有和帝师选人的方式有关，帝师喜欢没有敬畏的人，自然他培养的弟子也就没有敬畏，不敬畏天地，不敬畏鬼神，当然也包括不敬畏帝师。所以他的弟子往往能无敌因为无敌的第一条件，就是没有敬畏。”

张九思看着因为因为张若溪一句话就议论纷纷的妖族，他摇头说道:“妖师已死，就算千万年以后能复活，那也是他的本事，我乐意看到他开辟一种新的重生之道，你们不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众生都有属于你们的命，我尊重众生，就像是我不因为蝼蚁渺小而没有目的的索取他们的生命。我觉得这是没有意义的。”

“至于妖帝，你无需牺牲自己，你能获得这样的成就与我带你在身边关系不大，我确实没有重视过你，没有给你机缘，因为我觉得修炼一途还是不要踏入为好，做一条狗虽然人生短暂了一些，可至少无忧无虑，至少快乐简单，你能走上这一条路，是你的努力，你因此恨我，是你的事情，妖族的事情，我也懒得深究了，该得到的东西也得到了，该收回的分身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