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掌门令牌形色各异,其中一块和刘小楼已有的三玄门丶紫极门令牌形状完全相同,也是不知材料的乌木所制,写着「形冥门」三个字,另外两块品相好看得多,一块是紫檀木雕成,一块是纯银打造,分别写着「江沙派」丶「五虎帮」的字样。
谭八掌好奇道:「这有什麽用?姓侯的为什麽带在身上?」
左高峰道:「几年前我倒是听说过这几个宗门,都是咱们散修同道宗门,形冥门是越地宗门,江沙派和五虎帮好像是淮水的宗门。」
卫鸿卿想了想,道:「侯胜是青玉宗的办案执事,这几家宗门应该是为他所灭的吧?留着掌门令牌是为了勒石记功?不管了,烧掉吧。」
刘小楼伸手:「若是你们不要,形冥门这块令牌,我倒是想留着。」
谭八掌打趣他:「得令牌者为掌门,小楼还想做形冥门掌门?这块五虎帮的掌门令牌你还要麽?不要的话给我,我熔了去,也能得个五两银子。」
于是刘小楼得了形冥门令牌,谭八掌取了五虎帮令牌,剩下的那块紫檀木制成的江沙派令牌则没人要。
剩下那根玉簪子同样没人取,被左高峰一脚踩碎,扔进河里。
卫鸿卿在洞中生火,将侯胜的尸身连同杂物全部烧成一堆,将骨灰等全部撒入汨罗江里。
卫鸿卿道:「侯胜经常出山查案,四丶五个月不回山门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们至少有四丶五个月的时间来洗脱。之后青玉宗哪怕察觉异常,也找不到头绪了,左峡主和八掌你们若是要把法器拿去兑换灵石,此刻也不能急于一时,这段时日务必谨慎,过了风头再说。」
二人都道「晓得」。
卫鸿卿又沉吟道:「就是绿怡院那边……」
刘小楼想了想,道:「应该不用担心,就算找到绿怡院去,也难有所获——绿怡院每日客来客往不下百人,谁知道三丶五个月前发生了什麽?何况晴姐既不知内情,也更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几人都点了点头,却谁也不想多说什麽。难不成还真去把绿怡院的人都杀了?算起来,绿怡院里的姑娘们,包括晴姐,也算得上乌龙山的人,谁没受过她们的恩惠?
乌龙山英雄办事,办了就是办了,有些风险,本就需要承担。谁身上没有官司?无非是多一桩罢了!
当下,众人又小心翼翼再次清除了一番洞中残留的痕迹,便在这里分别,各奔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