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淡白光质元神出玄关入丹田,淡淡的白光身影站在死气之中两手掐动法诀凝绝阴死气化为黑手一把将内丹抓了回来。
看到内丹无损,石矶松了一口气。
黑铁内丹一回到死气阵营,丝毫不顾自己虚弱便携着稀薄的丹火如一颗拖着尾巴的小彗星一般冲向了元神,对于热情似火的内丹白光元神却并不怎么待见,一挥手,小彗星就被扫到后方一个角落去了。
内丹滴溜溜乱转非常想接近元神却一步也不敢向前,元神喜静终日静坐玄关参悟道理,是君,内丹喜动日日运转不息统御诸气,为臣,此时元神下降坐镇丹田,内丹立即俯首称臣退居二线。
元神出手调度,绝阴死气和三重风气之间的暴烈冲撞也平和了下来。
绝阴死气受元神控制开始收缩,死气一退,集结在一个角落的三气散了开来,它们刚一散开,一道风气便被突然反扑的死气围了起来,光质元神盘坐在死气大潮中开始融炼这股比较温和的旭日风气。
白光身影口诵咒文,双手掐诀,旭日风气被一个个咒文围困住如入之鱼左冲右突难以挣脱,随着咒文越来越多并开始收缩风气由虚变实最后凝成了一条寸许长短的红色细线,旭日风气被元神炼成了一条旭日风禁。
元神将旭日风禁缠在了右手食指之上,她又指挥死气围住了金色的太阳风,依法炮制,金线炼成,太阳风禁被她缠在了右手中指上。
融炼两条风禁后元神一身白光暗淡了下来,消耗甚巨,元神体也变得有些透明,对于最为霸道的三昧真火之气,元神显得极为谨慎而且有些力不从心,火气极大的紫红色风气在绝阴死气的围困下依旧暴虐,元神咒文都被它烧的吱吱作响。
元神为炼最后一道风禁几乎耗尽了所有精神,变得飘忽起来,最后一条紫红色风禁炼成,元神左手一抓,三昧真火风禁被她捉在了手里,她又将旭日风禁放在右手手掌,再将三昧真火风禁放在一起,两手快速一撮,两禁便拧在了一起,最后她又将太阳风禁同两道风禁放在一起一撮,三禁合一。
元神抬手摄来内丹,内丹一靠近光质元神便兴奋的围着元神蹦蹦跳跳,活跃极了。
元神心念一动,裹着内丹的灰色丹火开始变化,变成了一盏灰扑扑的古拙石灯,她一挥手,三道拧在一起的风禁被她打入石灯做了灯芯。
一灯四重焰,外焰是灰色石中火,向里是红色旭日火,接着是大日金焰,最中心是三昧真火,内丹悬在石灯外焰之上,被火焰烧得直冒黑烟,却无法躲避。
做了灯芯的三风禁被石灯发出的灰色火焰隔离开来,一场动荡终于化于无形。
三道风禁合成的灯芯无时无刻燃烧着自己,释放出一种柔和的风息,这种风息被绝阴死气尽数吸收,灯芯释放出的三种火气被石灯一点一点吸收,灯芯中蕴含的生机则被内丹慢慢抽取。
石矶丹田气海为阴绝无生之地,到处都是死气弥漫,唯有内丹中有一点纯阳生机,阴极阳生,死极为生,这才是整个丹田的精华所在。
丹田恢复平静,飘渺如风的元神化光入玄关,重新坐在一片虚无之地,此地灰茫茫一片,无上无下,无左无右,不见天地,没有万象,唯有无边无际的昏暗,元神是唯一的光,唯一的智慧。
石矶眼睛一睁,手挥石斧拔地而起,轰一声便将来人劈了出去。
“石矶,你敢!”女子怒叱。
石矶脸色阴沉,磨盘大的石斧对着再次扑来的蓝衣女子一阵横劈竖砍,无缘无故偷袭她,还敢喝叱她,没天理了。
蓝衣女子双手挥剑,娇喝连连,她双剑虽然精妙犀利,却难敌石矶一力降十会的霸道斧子,连人带剑一次又一次被崩飞出去。
“废物!”冰冷的声音如北冥冻人心魄的寒冰,“你们去帮她。”
“是。”站于女子身后的两名蓝袍应命加入了战圈。
锦衣贵人脸色冷成了寒铁,为了一个小小石精,她困在青丘滞留四年,又一路劳心劳力火急火燎赶来,本就一肚子火,原想给石精一个教训,没想到反是自己被落了脸。
两位蓝衣加入,三人联手全力出手,三人六把剑,快、准、狠,又不时辅助妖法,真是风火雷电全方位轰炸,石矶一时也被弄了个灰头土脸,眼前三个女人都像疯婆子一般,红着眼睛狠下杀手,仿佛和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般。
她却不知这三位的主子那一声废物的杀伤力有多大,三位蓝衣如今已经将石矶视为耻辱,她们抱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石矶狠狠炮制一番的决心,心无畏,剑自无畏,勇不可挡。
石矶毕竟只有地阶修为,即便仗着力大斧沉一时破去诸多妖法,可也难免力竭,这三位无一不是太乙,法力之浑厚比那老狐狸强出不止一点,各种法门更是高出了不止一筹。
石矶四年来虽有增益,却并非手中斧法,她被三人压得节节后退,一步一步沉入了地底,她左看右看逃生无路。
石矶心一横。
“三位姐姐,且慢!”她大声喊道,“石矶与三位姐姐从未谋面,自认不曾得罪过三位,不知可否告知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石矶一开口,三位面面相觑起来,她们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