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城,夜色深沉,皇宫深处!
熊罴卫统领张冉,快步而行。
来到寝宫门口。
躬身而立:“陛下,武王殿下遣人送来书信,您说过,若是有其书信,第一时间送至。”
宫门打开,宁缺站在了门口!
将书信收下,重新把门关上。
张冉不敢多说,也不敢离开。
只是於门口躬身而立。
这段时间,能够接触到叶谆的这些人,都看出来了,叶谆心情不好。
寝宫之内。
书信被摆放在了叶谆面前。
看着这封书信,叶谆却没有打开。
而是突然看向躬身退後的宁缺。
“宁缺!”
随着叶谆的呼唤,宁缺停下了脚步。
恭谨说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问你!你觉得,武王有自立之心吗?”
听闻这个问题,宁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断用力叩首!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他额首,甚至流出鲜血!
寝宫之中,叩头声音不断!
叶谆却没有理会!
而是拿起了桌上的书信。
打开信封。
内里是叶枭送来的辩解言词。
直言其中原委!
也包括司命并未告知其夺运之事。
言词恳切。
只是相比於从前,叶谆却并未轻易相信。
拿起信件,放入火上点燃。
看着纸张烧成灰烬。
又瞥了一眼宁缺道:“你呀,从今日起,不需要来朕身边伺候了!管好你的嘴巴,留你一命!”
“多谢陛下!”
宁缺起身,缓缓後退。
只是冷汗已经打湿了背脊。
推开寝宫大门,他快步离开。
叶谆轻声道:“皇宫之中,心思深沉,岂有平白无故的任命?
宁缺受叶枭恩典,朕才特意把他带在身边!
可现在,朕倒是想要看看,朕这个儿子,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
一旁的刘桐,默然无语!
此时的叶谆,已经没有了当初对叶枭的宠信。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入叶谆的心中。
南疆之时,叶枭私自徵兵,叶谆虽怒,但是心底却很清楚的知道,他是为了乾国!
可是夺国之运!
在叶谆看来,叶枭完全可以跟朝廷知会一声,而後双方合力,助他夺运。
而不是把那皇道气运,全都自己吞下!
而且,若非叶枭有不臣之心,如何会有那极致尊贵的帝王命格?
人心最是难测。
为什麽说伴君如伴虎?
因为可能一件事情,做的不合心意,便会产生怀疑!
叶谆作为一个帝王。
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染指皇权的。
他很看重叶枭。
叶枭也把许多事情,做在了明处,所以他不在乎。
但是这一件事,却未曾做在明处。
他心中便产生了怀疑的种子!
而到了这种情况,叶枭的解释之词,即便再诚恳,叶谆也会轻易相信!
他要靠自己的手段,去试探叶枭。
“传朕旨意,着令叶枭,於年前将护国阵法,送至唐安,着令凉州兵马限制为二十万之数,多䭾解散。着令叶枭携所有家眷,回归唐安。”
叶谆目光森然道:“朕倒要看看,朕把给你的一切都剥夺了,你又要如何应对!”
宣王府内。
梅长空快步疾行!
“砰砰砰!”
他直接敲响了叶禛的房门。
很快,屋内传来叶禛愤怒的声音!
“谁啊!这时候打扰本王休息,不要命了。”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情了!”听到梅长空的声音,屋内陷入安静。
不多时,叶禛拉开房门,面色凝重道:“出了什麽事情?”
他知道,梅长空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扰他。
梅长空左㱏看看,将其拉至一旁,低声道:“宫中传出消息,陛下下了旨意!”
叶禛猛然瞪大双眼。
“说什麽了?”
“陛下给凉州下旨,着令叶枭,将护国阵法,送至唐安,着令凉州兵马限制为二十万之数,多䭾解散。着令叶枭於年前携所有家眷,回归唐安。”
叶禛闻言,抚掌轻笑道:“这可太好了!叶枭没了封地,没了兵权,回归唐安,岂不是大大的好事?看他如何嚣张。”
梅长空满脸凝重道:“殿下,您糊涂啊!您想,这无缘无故,陛下为何召叶枭回唐安?
陛下大半年未曾露面,为何一下旨便要将其召回?
陛下下旨,又代表着什麽?”
一句句问话,让叶禛面色,阴沉不定!
他终於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父皇要夺了我监国之位?”
“八成如此!”
梅长空认真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