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小孩子们的耳朵里,就跟邀请他们去翻箱倒柜没有什么区别。
“你就那么肯定人家会配合?哪里来的自信?”王胜意不是很信。
芽芽:“因为我当过小孩”
王胜利想到小时候大家确实是这德行没有错,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薛爱莲不是很放心,屋里头杂物多,要摔倒磕碰下不好跟人家交代。
她悄咪咪的看过几回,很想告诉那些孩子们。
虽然月娴古灵精怪,鬼点子很多,但实在是不会把土地证放在笔里的,不用拆解得那么干净
大黄吠叫了声,只有芽芽知道那是找着了。
墙壁上放着面挂镜,大黄让芽芽取下来。
这年头的镜面后往往会贴上风景画或者人物画,把挂镜后头的塑料纸张抽掉后,一张叠得四方的土地证明掉落。
薛爱莲摸着大黄的头,打从在老聂家她就觉得,这只狗通人性。
土地证一找到,薛爱莲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笑意吟吟的给大伙做顿好吃的。
她刚挎上菜篮就被芽芽抢过,边朝门外跑边喊:“我也去。”
芽芽精明着呢,打小她就不让蒋文英一个人去菜地,为啥从来不见父母挑食,因为她们上菜场都买自己爱吃的菜!
李岳山难得在,李敬修不在四合院过夜,薛爱莲刚回来,芽芽粘她也粘得紧。
从薛爱莲那拿了一些书,问了些问题,等回到家时有些晚了。
大伙都在客厅听收音机,唱的黄梅戏《打猪草》
不知道是不是李家小子夫妻两授意,李乾城最近也没有出现,李老爷子自然而然的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了现有的孙子上。
看到人拿的又是地质学的书,李老爷子问:“这学物理,都得学地质了?”
李敬修摘下护耳,“不用,我要转系,得考试。”
李老爷子霍的一下站起来,“怎么没跟家里人提前商量?就这么瞒着?”
“不是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李敬修捧着书跟长辈说了声就准备进屋。
那么大的事孙子不跟自己商量,触到老爷子逆鳞了。
鼓了鼓腮帮子,老爷子朝着夫妻两开炮。
“你们也知道?就由着他胡闹,我不答应,绝对不答应!”
老爷子以前也学物理,孙子上少年班后上分的物理专业时他还挺高兴,挨个的给以前的老同学打电话,让人关照着。
地质有什么好,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哪里有毕业留校做老师强。
李岳山听到后一句也不高兴,亲爸在这都没说什么呢,语气强硬道:“他打小就接触地质,我觉得挺好。”
刘秀珠听过儿子提那么一嘴,那孩子向来有主见,所以夫妻两干涉得早,没想到老爷子接受不了。
‘哐当’一声响,李老爷子摔了手里握着的搪瓷杯,碎片落了一地,气呼呼的回屋去。
李岳山也冷着脸拉这刘秀珠回屋。
听到哐当一声门响,老爷子冷哼,拿出电话本戴上老花镜开始查老同学的电话。
李奶奶幽幽的坐在床边织着毛线衣。
找着了电话,李爷爷起身到客厅打电话,李奶奶如影随形。
她偷听着了,老伴打算找学校卡住孙子,不让他转系。
老伴忽然看过来,偷听的李奶奶被抓了个现行,低头织毛衣做掩饰。
“地上都是碎片玻璃,赶紧扫扫。”
李老爷子心在孙子上,叨叨了几嘴。
外头的喧闹影响不了屋内人,李敬修疲倦的捏着鼻梁合眼休息。
再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他跟芽芽的黑白合照。
橘色灯光衬着芽芽的笑容,他俯身细看,食指在冰冷的玻璃上描绘着芽芽的轮廓。
屋内的灯光直到极晚才熄灭。
五点,金鱼胡同里,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的拿着扫帚清扫清雪。
也有特早起来摆摊的小摊贩,走近了才发现人家不是鬼鬼祟祟,是冷得上窜下跳,话都说不利索还要骂这是什么鬼天气。
凌晨五点的景色别有特点,跟出来的大黄仰头想嗷一嗓子。
王胜意扑过来捂着,牙齿上下打颤的说:“别嚷嚷”,说着谨慎回头瞧了眼院门内。
扫完整条胡同的雪,王胜意哆嗦着回了屋。
六点,隔壁屋有动静,身子才刚刚暖和过来的王胜意咧嘴一笑,这才睡回笼觉。
最近学校元旦汇演,芽芽班级女生多,有独唱的,独舞的,合唱的,群舞的,反正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十分积极。
文娱委员拿着小本本来问芽芽的时候,后者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唯一一个文职,名约小组长,就是给女孩子们看着道具,平时巡逻,不让男孩子们偷看女孩子们跳舞啥的。
她要学习,还要在医院上班,急诊室又忙,那小可怜样激起了文娱委员的母爱心里,同时又有些为难。
小组长的职位,已经被一位女同学选了去,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在本本上钩起来。
课间操的时候,那位女同学找来,说什么都不当小组长,让芽芽当。
她是转班生,因为性格沉默在原来的班级里遭排挤,跟年纪申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