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震天!响彻山林!惊飞林鸟!
“点齐人马,跟老子下山!老子要让这群狗娘养的有来无回,把他们的脑袋统统插进地里当肥料!”
安坐林间堂,春静沐暖阳。
趋吉避凶祸,几闻民庶殇。
岂能欺凌弱,畏首而惧强?
奋然提虎豹,挥戈向豺狼!
留下十几个人守山寨,凌晨带上整整齐齐的650人,径直冲下山来。不过,他并没有去济州,拿这么点人跟围困济州的敌兵拼,显然是缺心眼,能让他们乖乖退兵的办法只有一个——烧粮毁船。
只有危及他们的命根子,他们才会放弃进攻济州。
所以,凌晨的目标是登州城里的三千留守。
星夜奔驰了两天三夜后,凌晨终于喘着粗气来到了登州城外,一路上的惨象更是加剧了他的愤怒,这次不打算留手了。
登州城墙上的高句丽小军头,正抱着酒坛子和两个半裸妇女逍遥快活,突然,身旁站岗的一个士兵摔倒在地上。
他哈哈大笑着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看这小子,这两天一直窝在魏国女人堆里,都虚晕过去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砰!砰!”
又是两道沉闷的声音传来,小军头疑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倒地的人,擦了擦朦胧的醉眼,这才看清他们的脖子上都插着箭矢!!
“西巴!敌袭!敌袭!”
“铛铛铛铛铛——”
城头上顿时锣声大作!许多高句丽士兵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将兜鍪寻来后歪歪斜斜的戴在脑袋上,举着盾牌,张弓搭箭向下看去。
城门外七八骑,个个举着火把,手持铁刀。凌晨对着城门上竖起中指,用挑衅的表情看了一眼后,粗鲁的朝城门上吐了一口唾沫,调转马头就跑。
下一刻,登州城门大开,百余骑兵飞奔而出,沉重的马蹄声将大地震的隆隆响,铁甲碰撞的尖锐声响格外响亮,高句丽骑兵嗷嗷叫着追了上来!
凌晨扭头看了一眼,继续策马飞奔,到了一处密林边,高声叫喊道:“都仔细点,别他娘伤了我的马!!”
那群骑兵见凌晨几人钻进密林,顿时喜出望外,在宽阔平坦的地方,他们还真不一定追的上这群魏国人,可一旦进了林子,马就跑不快了,他们死定了!
高句丽的大部队已经将登州地界屠戮了个干干净净,对面就七八个人,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几个活的不耐烦的余孽,丝毫没有顾虑。退一万步讲,就算有埋伏又能如何?他们整整一百骑兵,就是对上三倍的步兵,又有何惧?!
见到这群畜生不知死活的闯了进来,早就埋伏好的闫改之和余闩立刻张弓搭箭,各自射出一根带哨子的响箭,尖锐的哨声响彻夜空。
下一刻,密林中无数箭矢“咻咻咻”的簇射而出,这帮高句丽骑兵都举着火把,在林子里成了活靶子,不到一刻钟,就全被扎成刺猬落下马来,凌晨再次举起火把,山贼们密不作声,脚步密集的冲上前去,将漏网之鱼个个砍翻。
“这他娘谁射的?老子说了别伤着马,你是聋子吗?!”
凌晨心疼的看着一具被箭矢插进眼睛的马尸,难受的要死,仰起脖子四顾大骂!
没有人敢回应他,众人纷纷低头清理打扫战场,抢到马的更是直接骑在了马背上。袁小狗跑来过来,低声问道:“大哥,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衣服都给我扒了,哎不对,把衣服上的甲胄护具扒了就行了。他们不是在辽东筑了京观么?把这些人的脑袋砍下来,踢到外面官道上,也垒个京观。”
“是!”
一百骑兵一夜未归,让留守登州的高句丽将领安胜十分惊疑,他第一时间就派斥候送信给围困济州的主帅南王高简,言明有魏国军队在登州附近,希望高简能撤回来一些兵马加强登州防御。
这信自然是送不出去的,凌晨在城外死死的盯着他呢!
除了不断的截击往来斥候外,凌晨还真拿这家伙没办法,他本来是想把城里的人一次次引出来点,借着人数相差不大,再加上提前伏击,钝刀子割肉慢慢消耗对方,谁知道守城的这家伙属乌龟的,死了一百骑兵就再也不派人追了。
好在出去探查的武定带来了好消息——登州西北边的港口上,停着四十几条战船,留守的兵马大概也就一千人左右。
难怪那小子才损失了一百人就这么胆小,原来还分兵了三分之一守这儿呢!
北海府三面是海,凌晨手底下可不缺会摇橹撑船的人才,他正是因为担心消灭登州后,无法避开赶回来的高句丽主力才没果断下手,你这不是瞌睡了送枕头嘛!
第二夜,凌晨带着全部手下来到港口北面的海边礁石堆里隐伏起来,仔细观察了具体的地势后,他摆出了偷偷复制好的火油和投石车,高深莫测的负手背立,面朝海上明月,对一众目瞪口呆的手下们说道:
“jt do it”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无数火油罐子悄无声息的凌空而来,在漆黑夜幕的伪装下根本分不清是从哪里飞过来的。这些罐子从几十米的高空落下,砸在船头、甲板、码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