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发现了这个隐患?”
怪不得,雷文那时候没有理会自己,他当时要是真的表现出了善意,那今天无论如何都遮掩不过去的!
一股后怕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裘德拉的里衣。
他的情绪从愤怒到疑惑,从疑惑到惊愕,又从惊愕变为恍然。
“所以,雷文才会故意激怒我,让我离开,为的就是做戏给马克看,洗清我的嫌疑!?”
“他才二十岁啊,怎么可能……”
是丹妮丝的主意?
可自己进入会场的时候,她并不在大厅里啊。
一时间,裘德拉对雷文生出了一丝钦佩。
但更多的还是痛恨。
雷文啊雷文,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完全可以派人告诉我、暗示我,偏偏却选择了辱骂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任你呼来喝去的仆人,还是你的棋子?
想到这里,裘德拉的拳头猛地落在了桌子上:
“雷文,你才是贱民出身!”
正被裘德拉念叨的雷文,在地牢里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两头半魔兽化家猪的尸体被抬了出去,一具丝毫不显逊色的肥硕身躯被伏拉夫一把推了进来。。
看着那两只五官狰狞的猪尸,维斯冬咽了口唾沫,随着砰一声地牢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男爵大人,饶命啊!”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汩汩流下,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地牢里。
自打从蒙恩城回来,他就一直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维斯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当初做的事情有多么混蛋,异位而处,就算他是雷文,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雷文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句重话、一句辱骂都没有,甚至还亲自开口让他住了下来!
他直觉认为雷文没打着好主意,所以一直谨小慎微,生怕被雷文抓住把柄、找到惩罚他的借口。
从那之后,他一直老老实实地低头做人,别说和之前一样去军营捣乱,就连侍女他都不敢调戏,甚至去厨房偷吃的习惯也给戒掉了。
看着雷文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的心思也渐渐松弛了下来,而且意外地发现,只要不和雷文作对,自己这个少爷过得还挺不错的。
天使之泪随便喝,各色美食随便吃,也不会被强逼着学这学那。
直到发布会的时候,他更是玩得开心极了,雷文对丹妮丝的维护更是让他颇有好感。
现如今一个月过去,维斯冬都以为雷文确确实实是打算放过自己了。
没想到,伏拉夫那家伙突然就出现在了他卧房的门口,不由分说就把他给带到地牢里来了!
难道……我最近做错了什么事了?
他眼珠子乱转,忽然想起了近来的传闻,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
“男爵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去缠着南茜了!”
“啊?”雷文正在整理东西的手停了下来:“说什么鬼话呢?”
维斯冬却以为雷文是在装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南茜这种伯爵家的小姐,只有您才配得上啊!”
“我再也不会背地里嚼舌根说你的坏话了!”
“你放过我,我保证,从今天开始窝在卧室里,再也不出门!”
“喔喔喔,别激动嘛。”雷文掏了掏被吵得有些发痒的耳朵,拍了拍椅子:“坐。”
“啊?”维斯冬愣了一下。
“坐!”雷文抬高了声音。
“是!我坐!”维斯冬连滚带爬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身体塞到了椅子里。
雷文微微一笑,看着椅子上的维斯冬,上下打量起来。
在后者眼中,这笑容显得无比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