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琼音就算再嚣张跋扈,也知道轻重。
“你胡说!”她急了。
“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安宁郡主,元小姐你们见到我,非但没有行礼,还大放厥词,想将相府满门抄斩,恕本郡主才回京不久,不晓得京城这边竟是元家说了算。”
裴渃笙笑容可盈,故作惊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郡主说笑了,音音她没有这个意思,是我等不对,忘了给郡主行礼问安,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等。”
阮思敏,也就是鹅黄色衣裳的少女忙不迭出来打圆场。
由她做表率,其他几个少女就算再不情愿,也知晓如今她们和裴渃笙的身份不对等,故而也只能乖乖行礼。
这就是阶级,就算她不想以身份压人,但这是在古代,在这里,地位和权力主宰着一切,若今日她没有这个身份,被欺压的人,铁定是她无疑了。
“元家琼音,见过安宁郡主。”元琼音这礼行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若非阮思敏一直在暗中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半点也不想给这个乡下村姑行礼。
“刚才一时心直口快,无意冒犯郡主,还请郡主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元琼音阴阳怪气道。
她表姐可是皇贵妃,就算这个村姑是郡主又怎样,礼她行了,她就不相信这个村姑敢得罪她。
“你很聪明,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裴渃笙对着阮思敏淡淡道。
这群人里面,就阮思敏还有些脑子,这个元琼音,就是个无脑蠢货,被人当枪使的那种。
“什么?”阮思敏下意识的问道。
“那就是……”裴渃笙缓缓开口。
话未尽,她人犹如离弦之箭一样,嗖的一下窜出去,紧跟着惨叫声响起。
下一秒,元琼音除了脸之外,全身上下都没一处好的,疼得她嗷嗷直叫。
事发突然,根本没人想到裴渃笙会动手,也没想过她会有身手,以至于别说阻止了,连躲开都来不及。
“本郡主为人小气,从不大方,信奉的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裴渃笙笑眯眯的揉了揉拳头,一点儿也不像是刚才下手狠厉之人。
“你……你……”阮思敏再多的小心思,也招架不住裴渃笙这干脆利落的身手。
要知道,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就算再不和,面上也就是阴阳怪气,因着每个家族的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
除非有能力一击必杀,让对方彻底翻不了身,否则是不会轻易交恶,哪怕再恶心对方,也就是言语上的事情。
像裴渃笙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她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
“我要去找我表姐告状,我要让表姐治你的罪!”元琼音疼得要命,越疼,恨意就越强,似乎只有撂狠话能减轻她的痛楚。
裴渃笙耸了耸肩,“去吧去吧,不怕死的话,可以试一试哟。”
飘忽的语气,让在场几位女子俱是一颤,以为裴渃笙是想杀人,下意识拔腿就想走,可下一秒,统统被裴渃笙点了穴,动弹不得。
“你做了什么?我……我错了,郡主您大人有大量,求你放过我吧。”元琼音慌了,她不想死啊,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嫁人。
“郡主,我们可都没有招惹您呀,这一切都是元琼音做的,我们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求您饶了我们吧。”
以为自己要被杀害,几人吓得,哭着喊着求饶,生怕下一刻脑袋就跟脖子分了家。
“放心吧,本郡主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打算要你们小命。”
裴渃笙的话非但没能让她们安心,反而让她们越发不安。
不杀她们,难道是要她们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她们满心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跟着元琼音了,不对,早知道今日就不该出门了。
还有,到底谁说的,说裴渃笙只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村姑一个,这特么哪里是村姑,分明就是煞星好吗?
好在裴渃笙也没有吊她们胃口的打算,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后,倒了好几颗药丸出来,一人一颗喂下去,甭提有多公平了。
喂完药,她才解开几人的穴道。
穴道刚解开,几位小姐们就不顾形象的猛扣喉咙,试图把药给吐出来,可那药入口即化,根本没办法催吐出来。
“裴渃笙,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事到如今,阮思敏也没办法保持冷静的维护自己小白花的人设了。
“没什么,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毒药罢了,每隔七日就得服用一次解药缓解,否则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并且死之前,毒药发作起来,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而已。”
裴渃笙漫不经心的解释道,生怕她们几个不相信,裴渃笙还不忘补充一句。
“当然,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等上七日看看,七日之后就会发作,到时候别忘了找我要解药哟,元琼音是吧,你若是想找皇贵妃告状的话,请尽管去吧。”
一番话,说得几人脸色大变,就连元琼音都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
“郡主,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也就是姑娘家之间起了一点小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