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女儿无能,未能阻止秦王,导致姐姐受辱,是女儿的错,女儿今日愿以死谢罪。
只愿姐姐可以原谅女儿,事发突然,女儿也没了主意,这才令姐姐于众目睽睽之下丑事败露,名声尽毁,是女儿的错……”
裴渃笙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大戏已经演上了,不禁冷笑一声。
冷笑声打断了屋内的温情,裴相和裴夫人正安慰着养女,看到裴渃笙的到来,二人不免有些头疼。
对于这个亲生女儿,他们是疼爱的,不是没有过补偿的念头,也想过修复彼此的感情,可是亲生女儿始终容不下养女,所做所行之事,一件比一件过分。
事情的经过他们已经听养女提起了,他们心疼裴渃笙失去清白,如今又名声尽毁,尽管养女的方式不对,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一个小姑娘碰上此等大事,已经努力周旋了,怎能怪罪?
“笙笙,你……”裴夫人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虽说裴渃笙回家时间很短,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裴夫人怎会不心疼?
比起裴夫人,裴相就直接多了,“笙笙,以往你怎么胡闹,我都可以纵容你,原谅你,但是这一次,你太失分寸了。
悠悠此前曾言看到你与外男一起,我和你娘还说她看错了,眼下你可知错?陛下赐婚,你若不愿,为父豁出这张脸都会为你周旋拒绝,你怎可如此不自爱?”
若换成旁人,看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冷着脸呵斥的样子,怕是早就吓得腿软站不住了,可惜裴渃笙别说腿软,脸上连一丁点害怕都没有。
淡漠的表情,仿佛跟她说话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样,清冷的眸光,不带一丝感情,落在裴相眼中,饶是他身居高位多年,亦不免感到一丝心惊。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亲生女儿今日貌似有些不太对劲,换做以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第一时间就跑来找他们夫妇哭诉,甚至会倒打一耙把罪名推到养女头上。
可今日,她不但没有,甚至还是在他派人去请之后才姗姗来迟,神色是他未曾见过的冷淡。
“所以呢?你们想怎么办?”裴渃笙早已知晓他们夫妇的偏心,也不打算浪费唇舌为自己辩解,她亲眼目睹过,原身多次被裴悠悠陷害后,无论如何辩解,最终都无济于事。
恶毒之名就此传出,她不是原身,对这样的亲情不抱希望,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她眼下只想知道,裴相夫妇打算怎么办,若是让她离开这儿倒也不错,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至于她想查证的一些事情,虽说离开丞相府后查起来会费劲,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对比起来,与丞相府断绝关系才是首要。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知道你恨我代替你在丞相府多年,可是你……”裴悠悠啜泣着想要继续上眼药水。
裴渃笙嗤笑一声,“对,我就是不喜欢你,就是讨厌你,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麻烦滚,别搁这碍我的眼,我谢谢你了。”
魔法打败魔法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裴悠悠一下子噎住了,裴相夫妇亦傻眼了,没办法,谁让裴渃笙今日的一言一行,着实颠覆了以往的印象。
“笙笙,你这是怎么了?”裴夫人担忧的上前,抬手就要探向她的额头,以为她是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
裴渃笙侧过身避开她的触碰。
裴相一直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自然将她的躲避与眼底的淡漠看在眼里,他不明白,怎么短短一早上的功夫,他的女儿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莫非,她是因为被悠悠搅和了婚礼,所以才性情大变?这么一想,倒是能够说得通了,毕竟笙笙之前对秦王的喜欢,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否则也不会同意换人,让裴渃笙当秦王妃。
可眼下……裴相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担忧,他生气他愤怒,但他气的是裴渃笙失去清白后没有第一时间找他出面撑腰,若是早一步知晓的话,他肯定不会让局面演变成如今的架势。
同时,他心里第一次对裴悠悠产生一丝不满
但他的心思,裴渃笙全然不知,也不想知道,只以为他是又偏心裴悠悠罢了。
“丞相大人若是想问罪,不妨直言,依我看,不如我就此离开,反正众所周知,裴悠悠才是丞相府的小姐,您夫妇二人以及三位少爷都对她疼爱有加,今日之事,我不后悔,更加不会愧疚,您二位若是想为裴悠悠讨回公道,不妨将我逐出府,既然回归是个错误,何不让一切回到原点?”
裴渃笙一鼓作气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她之前看着原主那般憋屈,早就忍无可忍了,既然可以重来,她定不要让自己过得那么憋屈。
看样子,走是暂时不用走的,但不妨碍她发一下疯,否则的话,让她和原身过上同样憋屈的日子,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暴走。
裴相猛地瞪大眼睛,“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爹。”
裴渃笙不解,这个是重点吗?重点不是应该把她逐出家门,为裴悠悠讨回公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你们爱女的名声,眼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