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进宫之后不久,宫里就派人去了丞相府,宣裴渃笙和裴翊霄以及裴翊枫进宫觐见。
裴夫人一脸为难道,“公公,还望通融一下,我那几个孩子都去相国寺上香,尚未回来,请公公稍候片刻,我这就让府里的人赶紧去唤他们。”
说着的同时,还让嬷嬷给小太监奉上一个颇有重量的荷包。
掂了掂重量,小太监自是乐意给这么一个方便,但是他还是低声提醒了一句,“还请夫人速速唤郡主和两位公子归来,切勿耽搁。”
听出小太监的言外之意,裴夫人更加不敢耽搁,急忙派人快马加鞭去相国寺,她焦急万分的等待着。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的,上午才赐婚,这会儿又传唤,还是三个人一起,其中要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她打死也不信。
好在她派出去的人才到城门口,就遇上回来的裴渃笙。
听闻苍梧帝传召,还是要她们兄妹三个一起进宫,裴渃笙心中大抵明白是为什么,她倒是没想到,都被自己当众拆穿了,裴悠悠居然还不死心。
图什么呢?亦或是还有后手?
沈姝涵不放心让裴渃笙只身进宫,她也猜到苍梧帝传唤裴渃笙的原因,这件事情,她也算是另外一个当事人,她要进宫为裴渃笙证明。
“四小姐,大少爷和三少爷没有一起回来吗?”下人没看到一起出去的另外几人,问道。
“他们还在相国寺,丞相也在那边,我先进宫,你去找他们吧。”裴渃笙没有为难他,好心的告诉对方。
下人行了礼,继续往相国寺赶去。
裴渃笙拗不过沈姝涵,只得带着她一起先回相府,她们还需要去和传旨太监会和,才可以一起进宫。
到了相府,无视裴夫人欲言又止的担心,裴渃笙和传旨太监说了一声,表明自己先行进宫的意思。
在这儿耽搁的时间也不少,传旨太监不过一个小太监,他也害怕苍梧帝发怒,所以没有拒绝裴渃笙的提议。
临走之际,还不忘让裴夫人尽快叫裴翊霄和裴翊枫进宫,免得触怒圣上。
小太监本不可以带沈姝涵一起进宫的,还是裴渃笙保证绝不会牵连于他,亦说了,沈姝涵和此次陛下传召也有关系之后,小太监才忐忑不安的同意了。
到了御书房外,裴渃笙打算先进去,待会儿再让沈姝涵进去,但沈姝涵不同意,她进宫就是为了证明裴渃笙的清白,岂有退缩之理。
御书房内,除了苍梧帝之外,还有秦王,和裴渃笙所猜测的一样。
看到跟着进来的沈姝涵,苍梧帝没有开口,但眼神却明晃晃的看向沈姝涵,等着她们的解释。
沈姝涵先是请罪自己的无召进宫,跟着才道,“陛下,臣女今日陪同安宁郡主和裴侧妃一并去了相国寺,方才更是一起回京,臣女知道无召不得进宫,但渃笙是臣女挚交,故而才冒罪进宫。”
“裴渃笙,对不起你的人,是本王,你有什么怨气,大可冲着本王来,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此毒手,你简直蛇蝎心肠。”
要不是有苍梧帝在,秦王早在裴渃笙出现的那一刻就冲上前掐住裴渃笙的脖子。
曾经对她的惊艳,在孩子流掉之后,也化作厌弃了。
“安宁,你对此作何解释?”苍梧帝没有问罪,而是询问道。
帝王心思之深沉,令人无法琢磨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秦王也看不穿他父皇到底是什么想法。
裴渃笙就没害怕过,做过的事情她都不怕,更别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人证物证俱在,何必惊慌。
“陛下,裴侧妃假孕陷害我,被相国寺的大师拆穿,当时在场的人不少,皆是见证。”裴渃笙没有多言,捡着重点说道。
“你胡说!”秦王情绪激动的道。
悠悠有孕,秦王府的府医都把过脉,确凿无疑,她竟能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反将污水泼在悠悠身上。
他对裴渃笙真的太失望了。
裴渃笙对上他失望的眼神,只觉得他怕是有什么大病在身上。
“陛下,相国寺之事,臣女亦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切,臣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渃笙所言句句属实,裴侧妃陷害渃笙时,不知道打哪来的刺客,众人亲眼目睹小产的裴侧妃跑得比谁都快,若真的有孕小产,断不可能有那般好身手的。”
沈姝涵站出来,铿锵有力的道。
不但如此,她还一一说出所有见证人的名字,表明可以传唤他们,那么多见证人,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你是说,相国寺有刺客?”苍梧帝一下子抓住重点。
裴渃笙没有让沈姝涵继续开口,她可不能让火力全部集中在沈姝涵身上,因此接过话茬继续说下去。
“是的,应裴侧妃的邀请,我们一起去了后山的枫林赏景,就在裴侧妃污蔑我推她导致她小产后,来了一大群刺客,招招致命,要不是我自小在乡野长大,学了一些防身之术,今日和姝涵,怕是再不能出现在陛下面前。”
“陛下,相府的三少爷也因为护着裴侧妃的缘故,和刺客一起跌落悬崖,目前下落不明,臣女等人回京时,丞相大人已经到了相国寺,正在调查此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