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是谁?究竟是谁?给我查!查到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景清寒如沐春风的好心情,在回到国师殿,听到宫人的回报后,彻底化为乌有。
恼羞成怒的他,气得摔坏了殿内不少的好东西,狰狞的模样,让宫人瑟瑟发抖,恨不得拔腿就跑。
景清寒骇人的神色,在苍梧帝传召后只稍稍收敛了一点点。
去了御书房,被苍梧帝一通斥责及施压后,他的脸色越发恐怖,可谓人见人惧,退避三舍的地步。
他再度去了坤宁宫,欲与楚萱雅想个好对策。
自从他当上国师之后,还从来没有栽过跟头,昨日第一次,今日第二次,他如果不将对方揪出来碎尸万段,他就不叫景清寒。
楚萱雅在得知景清寒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后,她心底的火气并不比景清寒少,她不怕事情暴漏,反正她全程没有沾染过,她唯一担心的,是事情败露之后,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听着景清寒的无能狂怒,她心中鄙夷,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废物。
“事到如今,该是启动你那枚棋子的时候了。”楚萱雅气归气,到底景清寒还有些作用,暂时还不到舍弃的时候,她给指了条明路出来。
景清寒秒懂她的意思,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脱身之法,人立马就平静下来了。
回到国师殿后,景清寒不等京兆尹和大理寺卿传唤,他主动出宫去了京兆府。
此事事关重大,大理寺卿和京兆尹一拍即合,将办公地点定在京兆府,也是为了让百姓可以更好的看到事情的进展。
实际上,他们也是怕了,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百姓的怨声载道他们也快顶不住了,如今爆出这么大一颗雷,他们就算想在大理寺办案也没办法。
这一次,景清寒很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一队侍卫护着,才免了被百姓丢鸡蛋丢烂菜叶子的风险,才能顺利进入京兆府。
“国师,事发地点在你的私宅,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面对景清寒,邬兴怀也毫不客气的审问着。
景清寒不悦,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再出什么问题了,遂配合的回答。
“吾方才推算到有大事发生,出关后听到宫人禀报就立即赶来了,那里虽是陛下赐予吾的府邸,但众所周知,吾长居宫中,对于府邸为何会出现尸体之事,吾亦不清楚,还望二位大人尽快查清楚。”
景清寒没有推诿,也没有掩饰,就很平静的谈论这个问题,话落,他又转身,对着门外一干围着的百姓格外诚恳的道。
“吾知道诸位现在定然是悲愤交加,吾与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灾星作祟,吾昨夜连夜与灾星斗法,许是因为如此,灾星才会做出此番回击,还望诸位百姓擦亮眼睛,不要陷入灾星的陷阱,让我们自己人自相残杀,吾一旦出事,灾星将会再无顾忌。”
百姓们都红了眼,他们恨极了景清寒,但又担心他所言是真的。
“国师,你一再提及灾星降世,那灾星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啊。”其中有脑筋灵光的人忍不住扬声问道。
景清寒一顿,“天象显示,灾星正在京城中,具体是谁,吾不能乱说,毕竟她本人是无辜的,是星象使然,吾会尽力帮她化解,但唯有一点,吾是唯一可以与灾星对抗之人,若吾不再,灾星无所顾忌,到那个时候,怕是苍梧国将会陷入混乱当中,不再局限于失踪这么些人!”
他故意为之将事情说得严重,果不其然,百姓们的心都跟着动摇了。
他们既害怕又担心,两相为难,只能将希望放在京兆府和大理寺身上。
邬兴怀又依例询问了几个问题,景清寒的回答都滴水不漏,目前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人就是景清寒所杀,介于景清寒的身份,邬兴怀也没办法将对方拘押起来。
景清寒顺利的离开京兆府,这一次百姓们都没有阻拦。
裴渃笙在得知此事之后,稍加猜测,就大概能猜到他要做什么,怕是快要推出替罪羔羊了。
“启动宫内的暗棋,务必盯紧景清寒,他接触过的任何人,哪怕是个宫女太监也要查清楚。”
京城谣言四起,愈演愈烈。
除了已经挖出来的十多具尸体之外,剩余失踪的人至今下落不明,元琼音也在其中,元家父母也在万分担心下不断朝宫中递帖子,希望楚萱雅能够派人帮忙寻找。
一个可有可无的表妹,楚萱雅岂会放在心上,随便打发了几句,就没理会了。
与此同时,裴渃笙缠绵病榻却又始终吊着一口气到底还是引起了楚萱雅和景清寒的猜疑。
按理说,被取走了心头血,裴渃笙不可能还撑这么久不出事,但心头血又是苍梧帝命人当着他的面亲自取的,不可能是假的。
景清寒和楚萱雅一合计,决定试探一番。
无他,楚萱雅有种莫名的预感,裴渃笙这个人有点儿邪门不对劲,上次朝花宴的时候,一番接触下来,裴渃笙虽表现得中规中矩,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这厢裴渃笙装着病,尚不知楚萱雅和景清寒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她还在念叨着他们二人反应那般迟钝。
她都出手那么多次,还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