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琼音失踪了。
一波激起三层浪,原本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现下更是吓得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有与元家交好,也有好事者上门打听,确认是真的失踪之后,纷纷约束自家小辈不让外出,同时还各自派出人马帮忙搜查。
一则是为了在元家,更正确来说,是为了在楚萱雅面前露脸讨个好,二则也是为了害怕凶手再肆无忌惮下去,万一对他们各家的姑娘也下手,那就大事不妙了。
于公于私,他们都没办法再装聋作哑,把压力丢给大理寺和京兆府。
裴渃笙那边也在派人暗中寻找,但还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呢,她那个便宜爹倒是找过来了。
“笙笙,你前日入宫,可有碰到什么人?”裴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像要看穿什么一样。
“没有。”裴渃笙冷漠道,摆明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陛下今日传我进宫,问了你的生辰八字,同时还给了一道口谕,让你在明日午时之前入宫觐见,只允你一人进宫,不能带别人。”裴相感觉朝堂的事情再棘手,他也可以轻松解决,可面对这个女儿,着实无奈。
裴渃笙还有什么不懂的呢,十之八九是景清寒那边出手了,和她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对方怕是要趁着这次少女失踪案,给她按上什么名头了。
这么看来,她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想,这段时间京城失踪的少女,实际上是景清寒或者楚萱雅干的?
不然的话,就算他们给自己安上灾星之类的罪名后,苍梧帝真的处置了她,他们也又何以确保接下来不会再有别的少女失踪,或者让其他少女回来?
除非,这件事本就是她们在幕后操纵。
翌日,在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后,裴渃笙独自一人,在苍梧帝派来的龙卫帮助下,悄悄入了宫。
就连裴相都不知道,裴渃笙此次进宫和苍梧帝究竟谈了什么,双方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只知道裴渃笙在回府之后,就生病了。
病来如山倒,这一病,竟卧床不起了,府医和外边的大夫都来诊治过,都说她身体虚弱,脉象不稳,但又说不出由头。
总之,裴渃笙这病来得甚是蹊跷……
国师殿。
“国师,是否有了安宁的心头血,就可以让京城恢复太平?失踪的人,国师是否能推算出在何处?”
苍梧帝命人将血呈上。
景清寒亲自接过,在苍梧帝看不到的角度,眼神一亮,“陛下放心,郡主命中带煞,吾接下来会闭关三日,亲自施法为郡主的命格洗去煞气,等到煞气消弭,京城自会恢复稳定。”
苍梧帝又问了几句,在得到景清寒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回复,又在景清寒推断说失踪少女案可往东南方向探查后,看出景清寒的逐客之意,苍梧帝没说什么,吩咐景清寒好生闭关就离开国师殿了。
苍梧帝在离开前,深深的看了眼殿门紧闭的国师殿,脑海中响起的是裴渃笙跟自己所说的话。
“陛下,安宁并非不愿意给出心头血,为了陛下为了百姓,我连命都可以给出,但陛下又如何确定国师所言就一定是真?如果我跟陛下说,我在梦中见过国师,他将会害了苍梧国,陛下可信?如若不信,我有个办法可以帮陛下检验一二,不知陛下是否愿意配合安宁演一场戏?”
“陛下?”苏公公见他停下不语,风口处,担心苍梧帝着凉,他忍不住叫道。
“传令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让他们立即带兵前往东南方向搜查,将国师的话说给他们听。”苍梧帝对苏公公下令道。
苏公公领旨,不敢耽搁,急忙去找人传旨。
在苏公公下去后,苍梧帝又召出龙卫,对着龙卫低声吩咐了两句。
……
亥时才过,子时刚至,夜色正浓。
对外声称突发急症的裴渃笙已然换上夜行衣,白芍则伪装成她的模样躺在床上,白冬亦留下帮忙打配合,以防裴家人或者某些不速之客忽然到来。
“一切随机应变。”裴渃笙相信白冬能处理好。
借着夜色的遮掩,裴渃笙悄无声息的离开相府,一路朝着城南的方向赶去,在那里,锦娘带着人早已等候多时。
“都准备妥当了?”裴渃笙问向同样夜行衣的锦娘。
锦娘点点头,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笼子,旁边立马有人拿出一件旧衣裳在笼子外停留了一下。
衣裳拿开,打开笼子,小巧漂亮美艳,似蝴蝶却又带着一丝不同的灵蝶飞出,它的翅膀尾闪烁着点点绿光,非视力超群的人,基本很难发觉到。
“跟上!”裴渃笙低声道,
一群人跟在灵蝶身后,一路朝着南边追去。
在京城向南五十里外的山脉中,元琼音是被哭闹声吵醒的,待她睁眼一开,发现自己四肢被绑,动弹不得,她的周边有很多与她一样年纪的少女也是如此。
哭闹声也源于这些人,她才想开口呵斥她们别吵,可抬头一看,险些吓得魂都没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元琼音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苏醒,她的喊叫,并未引起在旁边看守之人的注意力,那些壮汉邪笑了一声,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