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不太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待遇如此特殊,是所有的犹太孩子都会被单独隔离吗?纳粹想对他们做什么呢?
他看了看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上面的编号在他的一生之中将如影随形,永不磨灭。
给他纹身的犹太人告诉他,对纳粹有用,就能活命,哪怕是去干那些纳粹不愿意干的活,比如纹身、比如抛尸。
想起他麻木又带有同情的语气,马克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能做到的,或者说也许能做到的,并不是纹身或者抛尸这种有形的东西,而是某种更加不可预测,无以名状的东西。
身上的衣服没有六芒星,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滑入了纳粹所塑造的炼狱之中,即将成为他们要献给魔鬼祭品?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马克思扒住了门框,将耳朵贴在门扉上。这么密闭的房间还能听见,那声音一定很大,就像是爆炸,或者是暴乱?
马克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心怀希望,也许只是纳粹的“炼钢炉”坏了,或者只是错觉。他怎么敢想象被逮捕的第二天,就能有奇迹发生呢?
但声音似乎越来越多了。从前面开始,枪声、爆炸、呼喊,一个一个叠加起来。然后是后面,妈妈被带走的方向。但他听不清那些声音是好是坏,眼前的门似乎坚固无比,不是他这样的孩子可以晃动的。
除非他用上一点小能力。
马克思很害怕,他抬起手对准门锁,但又不自觉地流下恐惧的眼泪。他不该用魔鬼的力量,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他总是经历绝望,然后发现在那后面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