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干嘛?”云灵还没反应过来秦彦西要对她做什么。
男人已经把她带到盥洗台前,找来吹风机,插好电源。
怕她站着累,他特地抬起一条腿,撑在盥洗台边缘:“你可以坐我腿上,这样不累。”
云灵瞥了眼,莞尔一笑:“养尊处优的三少爷,你是怎么学会这些体贴手段的?”
她不扭捏,歪斜着身子,便靠在了他的腿上。
秦彦西拿着吹风机,回之一笑:“无师自通,见到你,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是吗?”云灵笑了笑。
她才不信呢。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谁知道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不过,接下来秦彦西给她体贴入微地吹头发,是真真实实的温柔。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的五指按捏着她的头皮,非常轻柔地给她按摩。
吹风机的声音呼啸,呼呼呼,隔绝了一切声音。
云灵瞥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从她的视角看去,秦彦西给她吹头发的样子很认真,眼神专注,一丝不苟。
明明只是吹头发这么一件小事,他却当一件很重要的事在办。
手指虚握着她每一把头发,用二档温热的风轻轻吹拂。
风掠过她耳
畔,酥酥麻麻,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好像有谁在她心尖上挠了一下,从此她的心就悸动不停,无法停歇了。
她知道,这个芳心纵火犯,就是秦彦西!
当他的指尖似有似无掠过她后勃颈的时候,她会忍不住缩一下脖子。
而这个时候,秦彦西都会下意识地摸一摸她的后脑勺。
云灵以前从不吹头发,觉得麻烦。
她在深山修行时,沐浴后也不吹头,等待自然风干。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吹头发,是一件这么享受的事情。
温热的风、轻柔的指尖,体贴的男人,狭窄暧昧的空间,一切都水到渠成。
云灵仰头,目光落在镜子里男人的喉结上。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眼睛在看镜子,手却朝着秦彦西的脖子伸去。
秦彦西有些诧异,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知道云灵的‘咸猪手’摸上他的喉结,他才猛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云灵站直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偏头吻上了他的喉结。
只是那么一下,她便迅速弹开,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双手背在身后:“奖励你的!就这样,晚安。”
说完,很傲娇地迈着大步便走了。
秦彦西愣在原地,
任凭吹风机不停地运转。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喉结。
他的小妞开窍了?
居然主动亲他了?
不过,为什么是亲这个奇怪的地方?
云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亲他那里。
就是当时的那个环境、那个氛围,她自然而然,就想那么干了。
钻进被窝里,她也懒得再想刚才的事,很快就睡着了。
楼下,秦彦西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
翌日,云灵睡到自然醒。
拜迪的阳光很充足,拉开窗帘,便能看到海边穿着泳装嬉戏的男女。
各种皮肤的人,跨越肤色,甚至跨越性别。
看着这一幕,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虽然其他地方还有战火,但至少这里是太平盛世。
一番洗漱穿衣后,她走下楼。
早餐已经送来了,但是秦彦西没醒,房门还是关着的。
她特地走过去拧开房门,看了看里面,确认他还在熟睡,便不再打扰。
她只吃了一半的早餐,把空盘收拾到推车里,便斜挎着包出门了。
拍卖会会在上午十点准时开始,酒店距离博物馆只有半小时车程,所以她一点不着急。
来到前台,跟酒店说明目的地,便有私家车专程把她送去博物馆
。
她抵达博物馆时,博物馆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大门处需要登记信息,当云灵准备签名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中文名zhi fu
外国人喜欢把姓放后面,名放前面。
所以这个名字倒过来,就是fu zhi(傅敏之)。
看着这个名字,云灵呆怔了好半晌。
若是以前,她根本不会关注到这个名字,可昨天她和秦家兄弟几个才刚聊到过这人,她不想关注都难。
短暂的停顿后,云灵很快签上自己的名字,拿了一张入场券,走了进去。
博物馆里,展览的文物一件没收走,岿然不动地摆在原地。
可里面的人,似乎对这些东西都没兴趣,全都往前走,最后来到一个空的展厅。
展厅正前方有个展台,里面空荡荡的,但是名牌上,却早就写好‘啡司’这两个大字。
一群人来到这里,便不走了,开始把这里当成社交平台,互相握手认识,递名片。
云灵年纪小,一看就是学生模样,所以没人来主动搭理她。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