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罗波澜不惊地同维尔森对视。
“我再说一遍,乔丝琳不是场子里的女人,是和我同处异国他乡的,我的同胞。别说2亿,只要维尔森先生愿意放人,5亿我都可以给你。”
开罗做什么生意维尔森调查不出来,但每位顾客入场之前都需要身份核验,这个男人确实是鄂罗国人。
一番话打消了维尔森心底的疑虑,他抬手示意荷官上前。
“乔丝琳,我只赌不卖。比大小,如果你两局都能赢我,钱带走,人也归你。但你每输一局,除了给钱,还得留下一只手。”
“很公平,”开罗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开始吧。”
赌局敲定,嘈杂的人声逐渐安静下来,人群被场内的保镖拉至外围的安全距离。
荷官开始发牌。
维尔森看了眼底牌,红桃A,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筹码往前一推。
“50万。”
开罗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底牌,黑桃9,他淡笑了声。
“跟。”
荷官继续发牌,一连三轮,维尔森面上的公共牌点数都比开罗的大,筹码也从一开始的50万加到了200万。
而后维尔森的桌面又出了一张A,阴邪的眸子蓦然多了些欢愉,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将筹码往前一推。
“500万。”
开罗是队里出了名的眼疾手快,只眸色淡定地看了刚发的牌面一眼,便以极快的速度将发牌与底牌做了个对调。
亮出了原本的底牌黑桃9。
这样一来,开罗面上的牌“七八九十”刚好构成了一组顺子。
维尔森心里打起了鼓。
“我靠!”亮牌的同时开罗毫不掩饰情绪地冲维尔森龇牙咧嘴地笑。
这一笑,开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瞬间又散了个干净。
身后的强尼无奈地低敛了眉眼,由着开罗发疯,懒得再上前提醒他。
开罗直接将筹码往前一推。
“500万,跟。”
语毕,又毫不客气地继续将另一摞筹码也往前一推。
“再加注1000万。”
维尔森眸光复杂地望着开罗那一口大白牙,认真观摩着他得意洋洋到怎么也遮掩不住的表情。
输一局砍一只手,对方那么自信的加注,不用想也知道手里的底牌定然是6。
顺子,比他的对A大。
这小子运气不错……得上点手段。
维尔森合上底牌,决定先放弃这一轮,让开罗赢一局,咬牙开口。
“不跟,恭喜你,右手保住了。”
“我靠!为什么?”
开罗装作一副不太明白,又可惜至极的模样望向维尔森,随即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方块7。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顺子吧?”开罗贱兮兮地看着维尔森,笑得愈发欢愉。
“不好意思啊,维尔森先生,我不是顺子,加注只是想赌一把运气,没想到居然吓到你了。嘿嘿,继续。”
对7比对A小,不放弃必赢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可开罗没有出千,维尔森只能认栽,他深吸一口气,似是被气得不轻,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赌场上戏耍他了。
维尔森戴戒指的食指不动声色地轻敲了敲桌沿,牧宁池注意到人群中一个眼镜男开始往开罗后方的位置挪动。
要玩脏的了……
牧宁池左手轻抬,冲开罗比了个手势,被开罗用余光捕捉到,回应了句——
放心,能搞定。
荷官开始发牌,这次开罗一直按着底牌不去看,表面牌率先出了方块A,他毫不犹豫地将筹码往前一推。
“200万。”
许诺诺眉心蓦地跳了跳,她虽然看不懂,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牧宁池和兰贝尔茨在车展竞拍时的状态。
和现在的开罗有点像。
大概这个队伍里的成员多少都沾染了些牧宁池的习气,心理战和实战一样厉害。
维尔森低睨着牌面的梅花J,不甘示弱地直接选择了跟注。
荷官继续发牌。
开罗拿到一张小4,维尔森则拿到一张黑桃J。
见状,维尔森冷然的眸子染了抹笑意。
“喜欢玩大的,那就……600万。”
开罗依旧没有去看底牌,而是毫不犹豫地直接选择了跟,并故技重施,将筹码又往上加了加。
“我再加1000万。”
疯子……维尔森暗骂了一句,再次确定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是张黑桃A。
他轻蔑地看着开罗,“你看都不看一眼,就那么确定自己的底牌是A?我不信你的运气那么好,发牌!”
荷官继续发牌,开罗又得了张小4,维尔森则得了张红桃A。
这一瞬,维尔森笑得愈发开心,沉稳矜持的形象差点把持不住。
“不怕告诉你,我的底牌也是A,你得什么运气才能拿到最后一张?我劝你还是赶紧看一眼底牌,早点认输。”
开罗闻言,略显慌乱地抬手摸了摸底牌,正要掀开来看,身后的眼镜男下意识地往前一步。
开罗看牌的动作极快,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