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
明明是正常的交流,可在这种情况下听上去却很暧昧,牧宁池松开许诺诺,掐着她下颌迫她抬头。
“许诺诺,刚刚在餐厅,你说你不跑,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许诺诺甚至都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但她还是努力冲牧宁池挤出一个甜美可人的笑容。
“真的,我不跑,池叔叔。”
笑得这么勉强……
牧宁池懒得拆穿许诺诺,反正小猫身无分文,又待在这异国他乡,没人帮忙的话,她想跑也跑不了。
但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不能错过!牧宁池轻笑了声。
“不跑就乖一点。”
“哦……”
万分敷衍的态度,牧宁池却笑得愈发欢愉,他用炙热的双手轻柔地捧着许诺诺的脸,低头。
从额头到脸颊,辗转着亲吻,从脸颊到唇瓣,深入地探索。
他将小猫的整张小脸都欺负了个遍。
全程都没有闭眼,敛着长睫惬意地欣赏着许诺诺明明不情不愿,但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而不得不配合的小模样,心里十分满意。
这次亲吻持续的时间最久,牧宁池被乖乖软软的许诺诺喂得饱满又餍足,而后才掀开被子起身,跨步往房间的浴室走。
还没进门,许诺诺蓦然开口。
“池叔叔,这里没有你的浴袍,也没有你的衣服,你得回自己的卧室洗。”
许诺诺当真是一点点小心思都会被人很容易地看出来,不过牧宁池本也没打算在许诺诺房间过夜。
他十分配合地转身往外,并贴心地提醒了句——
“许诺诺,你的伤,还剩九天。”
许诺诺:……
语毕后牧宁池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房门就被许诺诺“咔哒”一声,直接落了锁。
嗬,小东西!
许诺诺重新钻回被窝,确定牧宁池不会再进来,才拿出手机给施文静发了条短信——
“文静,你能帮我定一张从比亚国到特莱国的机票吗?这笔钱我回去的时候会想办法还给你。”
施文静很快便给了回复,她没有打字,而是给许诺诺发了一张图片。
图片里,伊万面色苍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脖子上的纱布缠了好几圈,上面透隐着鲜红可怖的血迹。
许诺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切地回了一句——
“伊万怎么了?他还好吗?”
手机许久都没有动静,就在许诺诺以为是不是信号不好,文静没有收到的时候,另一边终于给了回信。
文静给她发了很长很长的一条短信,里面清晰地讲述了她和伊万堂姐弟的关系。
“伊万很喜欢你,从你转到格勒高中的第一天就很喜欢。可你太清冷,从不和别人交流,拒绝所有追求者。”
“他不敢和你表白,只能在路过你们教室时偷偷看你一眼。他为了你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更改志愿,和你考入同一所大学。”
“我们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你。只是好不容易和你有了些许亲近,又被你那位叔叔告知你是他养的宠物。伊万气不过想救你,你那位叔叔便直接割破了他的喉管。”
“他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家里的生意也一度遭到破坏。伊老爷子明令禁止我们再和你有任何来往。许诺诺,你的那位叔叔,很恐怖,我得罪不起。”
宠物,割喉……
许诺诺蓦然想起牧宁池和伊万见面后的第二天清晨,他闯入她家里,试图侵犯她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许诺诺,你是我的。你敢让别人碰到你,哪怕是一根手指,我就敢让他死。
伊万喜欢她,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她,就被牧宁池残忍地割破了喉管?
她怎么能因为牧宁池偶尔的小意温柔,就忘了牧宁池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暴徒……
小猫,小猫,她是他养的宠物。
所以他剥夺了她的自由,强行把她带到这里,不许她出门,不许她回去。
他给她造了一座金丝笼,隔绝她和外界的联系,好独属于他一人?
许诺诺从来都没有见过占有欲这么强烈的男人,这种感觉让她窒息。
握手机的小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忍住心底剧痛强烈的思绪,给施文静发了一句“对不起。”
这次施文静很快就回她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无能为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许诺诺,我们……绝交吧。”
所谓朋友本就只是一场谎言,何来绝交一说?许诺诺捂着微微刺痛的胸口,不死心地给张曼也打了个电话。
无法接通。
她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她被她的妈妈,拉黑了!
许诺诺躲在被子里,莫名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害怕被牧宁池发现,将哭泣声强行哽咽在喉咙里,到最后从喉管到肠胃都开始阵阵发痛。
父母靠不住,唯一的朋友也弃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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