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宁池没皮没脸,许诺诺也没有否认。
她忍着猛烈跳动的心脏,从兜里拿出手机,认认真真地看了眼时间——
9月的最后一天,她有了一个很帅也很危险的……男朋友。
然后牧宁池便像是换了个人,不叫她“许诺诺”,也不叫她“诺诺”了,而是直接喊她——“女朋友”。
“女朋友,后背的伤很痛,起不来,动不了,想喝水。”
“女朋友,我饿了,喂饭。”
“女朋友,我实在憋不住,快过来扶我一把。”
……
许诺诺一边应声伺候,一边还要不停地往门外看,幸好二楼没有人敢轻易上来。
保镖也好,玛丽也好应该都没听到。
可她又实在害怕这个男人以后出门也这么喊她,忍不住在牧宁池第108次对着她喊“女朋友”的时候冲男人发了火。
“真难听!”
“那我该叫你什么?”
牧宁池张嘴咬了口许诺诺喂到唇边的面包片,轻嚼着咽下。
而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牧宁池蓦然直起身子,凑近许诺诺耳畔,轻哑着嗓子低低唤了声。
“宝贝?”
“!!!”
许诺诺瞳孔一震,没忍住瑟抖了下,手里的面包差点掉在床上?
她腾出只手不停地去抹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头摇得飞快。
“不,不要这个,太肉麻了!!”
“以后在床上喊,不会肉麻……”
牧宁池坏笑着轻轻咬了咬许诺诺耳垂,辗转着吻过她的侧脸。
“好不好?猫猫。”
许诺诺像是触电般一下子呆愣住。
一秒后,一片娇艳颓靡的红以她的耳根为起点,开始往四周蔓延,飞染过白皙的脸颊,氤氲了滑嫩的脖颈。
许诺诺的变化被牧宁池看在眼底,男人笑得愉悦,辗转着吻上她的唇。
“猫猫,啧,原来你喜欢这个。”
—
两人光因着一个称呼的问题,就足足在房里腻歪了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玛丽还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结果却始终都没有人下来吃,她索性直接打包将饭菜带走了。
许诺诺从来都不知道——
原来谈恋爱的感觉是这样的,明明相处的时候很幼稚,但就是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
而后她半推半就地在牧宁池的“威逼利诱”下,根据她这几年看偶像剧的经验,写出了一份为期四天的恋爱清单。
除去上课和睡觉的时间,他们几乎把余下的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了对方身上。
“哪有这样谈恋爱的?就跟连体婴儿一样,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许诺诺捏着手里写得密密麻麻的清单,忍不住嗔怨了声,牧宁池无谓地笑了笑。
“热恋期都是这样的,巴不得每一秒都黏在对方身上,不需要私人空间。”
许诺诺一双大眼睛眨了眨,“那过了热恋期呢?就冷淡了吗?”
牧宁池温柔地睨了她一眼,低声,“怎么会?我对你,每一天都是热恋期。”
“……”许诺诺一时有些无语,将纸笔往牧宁池手里一塞,“到你写了,三天。”
牧宁池意味深长地看了许诺诺一眼。
“我的很简单,只要一句话就能搞定,不用写下来。”
“一句话就能安排好三天的事?”许诺诺抿了抿唇,“我才不信!”
牧宁池不打算和她解释,省得吓着她,轻唤了声。
“猫猫。”
“嗯?”
“靠过来,给我亲一下。”
“你今天已经亲了我不下五十次了,我的……嘴都亲麻了……”
“不够!!”
—
许诺诺难得起了个大早,不是被牧宁池折腾得太累,睡得太香。
她是被活活饿醒的……
昨天和牧宁池你侬我侬地粘在一起倒是没有饿的感觉,真正让她难受的是梦里梦到自己眼前立着一个比她人还大的鸡腿。
金黄透亮,滋滋冒油。
可惜鸡腿会跑,许诺诺奋力追了好久才追上,“啊呜”一口下去,还没尝出滋味就被人掐着下颌松了口。
然后她看到了牧宁池精致慵懒的脸。
她环抱着牧宁池结实的手臂,上面线条流畅的三角肌蓦然多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许诺诺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面色尴尬地将人松开。
“我,我饿了,我去吃早餐。”
然后飞一般地推开牧宁池逃跑了。
—
恋爱第一天,牧宁池十分自觉地充当起了许诺诺的专职司机。
男人做事干净利落,对许诺诺却出奇地有耐心,等许诺诺填饱肚子收拾好一切,背着书包出门时,他已经在别墅外的草坪停车场等了半晌。
上身是一件休闲舒适的浅色衬衫,单手插着裤兜,后背懒靠着车门,另一只手里夹着根烟,晨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
神色惬意,没有半点不耐。
见许诺诺靠近,牧宁池掐灭手中烟头,跨步到副驾的位置给许诺诺开了车门,右手贴心地挡在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