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稍小一些后,姬清络开始行动起来。
她紧了紧背包带,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首先是她这边河流的上游处。
来到河边,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水流的情况。伸出手,轻轻触碰着河水,感受着水流的力量。
然后,她站起身来,从背包里拿出测量工具,开始测量河水的深度和流速。
她手持测量杆,小心翼翼地插入河中,眼睛紧紧盯着刻度,嘴里小声念叨着数字。
测量完后,她在古机上认真地记录下数据。
现在的古机,里面已经有了人工智能系统,她虽然不懂这些数据,但是这些天的恶补,还是略懂皮毛,再跟随ai的指引,便不会有太大的错误。
接着,姬清络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放置导流装置。
她沿着河边走着,脚步坚定而沉稳。每走一段路,她就停下来观察一下地形,思考着最佳的放置位置。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开始吭哧吭哧干起来。
她从背包里拿出背着的铁锹和压缩好的蛇皮袋,用铁锹一下一下挖着被雨水打湿的泥土,装入蛇皮袋中。
随后她将蛇皮一个一个地堆放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堤坝。
然后,她将木板放在沙袋上,调整好角度,使水流能够顺利地通过导流装置流向西南地区。
姬清络的动作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而利落,她的脸上满是专注和认真。
她不时地停下来检查一下导流装置的稳定性,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在放置导流装置的过程中,姬清络的手被捡来的树枝划破了一道口子。
许是没有换过手套,手套被磨损了的缘故,那树枝划破了手套,也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肉,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但她只是皱了皱眉头,用手帕简单地擦了擦,又用创口贴包扎了一下,换了副新手套,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姬清络终于完成了导流装置的搭建。
她看着自己的成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装在塑料袋里的古画喊道:
“胥,我成功了!现在就可以将水流传过去了!”
而另一边的澹台胥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姬清络那边收拾完毕呢。
这几日来,澹台胥带着大军一路南下,从东北向西南进发。
越往西南进发,空气越发干燥,天气越发炎热,但将士们的士气却并未因此减弱。
行至半途,前方探马来报,说疑似有官兵潜伏在周围。
前方探马并非人力探查,而且通过控制直升机模型摄像,传到他们手中的古机中,因此才得以发现暴君的官兵。
澹台胥神色一凛,心中暗忖,果然不出所料。
“王爷,暴君此举,并非是为了对战,倒像是威胁恐吓,他定是不想让我们顺利抵达西南。”秦威不在,副将道。
“是啊。”樊霖元骑马跟上,“暴君此举,意在威胁,只要我们不掺和,西南地区全部人口,必定一个活口都无法留下。”
澹台胥微微眯起眼睛,怒极反笑。
此举,和当初将他们王府众人困在牢狱后,将他的子民活活饿死,有何区别?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他以为,本王还是那个与他统一战线,对他俯首称臣的好弟弟吗?
传本王命令,加强戒备,小心前行。派出更多的探子,务必摸清楚前方的情况。”
大军继续前进,不久后便发现了暴君设下的陷阱。
道路上布满了尖锐的木桩,两侧的山上似乎也有伏兵。
澹台胥冷静地观察着局势,迅速做出决策。
“一队人马从侧翼迂回,查看山上的情况。其余人清理道路上的木桩,小心敌人的袭击。”澹台胥果断地下令。
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木桩,同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山上的伏兵果然发动了攻击,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澹台胥临危不惧,指挥着将士们进行反击。“盾牌手上前,保护好大家。弓箭手,瞄准山上的敌人射击!”
在他的指挥下,将士们奋勇抵抗,逐渐稳住了局势。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山上的伏兵被击退,道路上的陷阱也被清理干净。
澹台胥看着疲惫但斗志昂扬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大家做得很好!到达西南后,重重有赏!”
“谢王爷!”
随后大军再次踏上征程,一路上虽然又遇到了一些小的阻碍,但都被澹台胥和将士们一一化解。
待他们来到与西南的交界处时,与秦威所带的一队精兵汇合。
稍作修整后,向程家军的地盘进发!
另一边,站在城楼上的哨兵,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慌张喊道:
“报!东北方向!一队大军,向我方靠近!”
是谁?
是那暴君的部队?还是他们翘首以盼的康王军?
早已来到边界的程玖老将军心乱如麻。
“再探再报!”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