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从祖国的召唤!”
“我听从祖国的召唤!!”
“我听从祖国的召唤……”
十五分钟后。
南大校门口。
当潘亿年和苏颖,换上军训服,高举国旗,出现在南大校门口的时候。
南大校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个方阵,一面面如血鲜红的旗帜迎风招展间,震耳欲聋的吼声,直冲云霄。
原本零零散散、激奋而来的高年级学长,看着如此齐心的大一新生,再看着仅仅一声令下,便招来数千新生的潘亿年,惊骇莫名间,本能地排成了方阵。
路过的车子,缓缓驶过间。
看着那大小不一的方阵,只感觉一股电流顺着尾椎骨蜿蜒而上,沉寂的血液,莫名复苏。
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少年们眼底的怒火,却让他们感同身受。
有人驾车而去,也有人停下了车子。
堕落街。
徽派小楼楼顶,覃琴低头看着楼下不断走出网吧、走向南大校门口的人影,再抬头遥望着南大校门口的方向,发丝飘荡间,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南大家属院。
正在阳台上浇花的吴老,微微愣神间,直起腰,遥望着南大校门口的方向,古板严肃的脸,慢慢绽放出些许笑意。
南大商学院。
“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院部三楼,秦昊秦主任,看着校门口的方向,一咬牙一跺脚,冲出了办公室。
他手里尚未息屏的手机上,只有一条消息:
秦主任,我又要给你惹麻烦了。
……
人流,在汇聚。
队伍,在壮大。
方阵,在前进。
吼声,一遍遍响彻云霄。
走在最前面,手持国旗的潘亿年,好似宿命轮回般,在这片金陵大地上,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
哗……
潘亿年手里国旗挥舞两下,旗杆一甩,斜指马路最中间的黄线。
早已经习惯了潘亿年发号指令的大一新生,立马调整方向,班级方阵两两并排,跟在潘亿年身后,占据了双向四车道,最中间的两条车道。
既然,要闹,就把这件事,彻底闹大。
占据两条车道,在这个年代,并不影响车辆通行,却又可以引发更多的关注。
这时,潘亿年决定以身入局的那一刻,就想好的第一步。
妨碍交通,引发高层关注。
至于第二步。
潘亿年狭长的眸子,斜望着树梢的骄阳,嘴角绽放出一抹瘆人的冷厉:在脚盆风情街。
……
“东亚病夫!”
“支那猪!”
“我骂你们怎么了?我打你们又怎么了?”
“我们大脚盆帝国,就是强大!别说在这风情街,就算在其他地方又如何?”
“穿和服怎么了?你们那些女人多欢喜?”
“你们难道不知道?就算我们大脚盆帝国的乞丐,来了你们金陵,都会有数不清的女人抢着投怀送抱,抢着买单,更何况……”
脚盆风情街。
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留着一撮卫生胡的脚盆青年山本肛泰,操着一口脚盆味的普通话,戏虐地拍了拍戴土辉轻重的脸,“这里,还是你们自己人求着我们来的,求着我们投资,求着我们开业,就你们这等贱民,还想阻止我们赚钱,还想阻止我们宣传大脚盆帝国文化,你这不是蠢,是什么?”
“我草拟吗的……嗯……”
被两个小脚盆子控制住的戴土辉,一句话没骂完,就被山本肛泰一脚踹在了肚子上,疼得戴土辉两脸直冒虚汗。
“小脚盆子……”
被范云火和孙光震护在后面的断臂抗战老兵,气得两眼通红。
奈何身体老迈,再加上沉积的旧伤,能站在这里已经是遥天之幸了。
不过,最让他气愤的,还不是小脚盆子们的嚣张。
而是,那些穿着和服对他们指指点点、一脸嫌弃的男男女女。
还有,跟条狗一样,陪在山本肛泰身边的巴立刚。
他想不明白,他们拼死打下的家国。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赶走的租界,被迎回来。
仇敌的糟粕,视若瑰宝。
这些人,就没有骨头吗?
这些人,就那么喜欢当奴隶吗?
有那么一刹那,他都怀疑,他和那些战友们舍生忘死打下这片太平盛世,到底值不值!
甚至,
他都怀疑,半个多世纪之前的抗战,他们打输了……
好在,戴土辉他们三个站了出来。
若非戴土辉三人,及时拦下了小脚盆子,他这个没死在战场上的老兵,极有可能会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小脚盆子打死!
“老狗,我劝你管好你的嘴!否则真惹怒了肛泰君,把你们几个的骨头拆了,也没人敢放半个屁!”巴立刚嫌弃地扫了抗战老兵一眼,然后冲着戴土辉他们三个说道:“还有你们,你们好歹也是大学生,我希望你们别犯傻。”
“赶紧给肛泰君道歉,否则,破坏国际和谐关